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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版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

咸蛋流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咸蛋流油”大大创作,云姒谢琰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音里满是女儿家的娇嗔。绿芽笑着说道:“姑娘害羞,我替姑娘去看!”“我记下来聘礼都有什么,回来一样一样地告诉姑娘!”绿芽话音落下,一溜烟地跑走了。云姒嗔怪道:“绿芽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侍女们嘻嘻笑着,都看出来云姒并没有生气。到了晌午,绿芽脚步轻快地跑回来,一脸神秘地站在云姒面前:“姑娘,您猜猜小郡王下......

主角:云姒谢琰   更新:2024-08-21 2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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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姒谢琰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版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由网络作家“咸蛋流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咸蛋流油”大大创作,云姒谢琰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音里满是女儿家的娇嗔。绿芽笑着说道:“姑娘害羞,我替姑娘去看!”“我记下来聘礼都有什么,回来一样一样地告诉姑娘!”绿芽话音落下,一溜烟地跑走了。云姒嗔怪道:“绿芽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侍女们嘻嘻笑着,都看出来云姒并没有生气。到了晌午,绿芽脚步轻快地跑回来,一脸神秘地站在云姒面前:“姑娘,您猜猜小郡王下......

《全文版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精彩片段


云姒从十岁之后便藏在深闺,不见外男,如今却在梦中与男人共浴……

虽然除了自己之外再无人知晓,可云姒过不去自己心里那一关。

云姒羞得一整天都躲在闺房里。

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明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为什么还要说出那样的话!

不过云姒不得不承认,男人确实下了一剂猛药。昨夜的梦里,云姒第一次走出睡房,走进温泉浴池。

这的确是一个大进展。

温泉浴池……京中谁家能建造这样的浴池?

浴池中,铺地的白玉砖竟还不是最奢侈的,最奢侈的是将温泉从山中一路引入宅子中。

能做到的能工巧匠屈指可数,一路引入温泉所需的花费更是不菲。

整个京城,云姒并不曾听说何人的府宅中引入温泉。

京郊山上有温泉,倒是有些人家在山下建造别院,引入温泉。

云姒暗下决心,她立刻想办法去打听清楚,京郊的温泉山庄都是谁家的。

云姒将自己关在睡房里一整日不肯出去,引得郑国夫人过来看她:“可是哪里不舒服?”

母亲的手温柔地拂过云姒的头发,云姒低着头不敢看母亲的眼睛,她依恋地将脸颊贴在母亲的手上。

“我没事……”云姒找了一个借口,“就是身上没什么力气。”

郑国夫人算了算日子:“该是你小日子快到了,身上疲乏。”

绿芽在一旁点头:“是呢,姑娘的小日子该在前两日,不知这个月为何迟了几天。”

云姒听到绿芽的话,心尖狠狠一颤,藏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住,指节泛出青白。

她的癸水向来准时,可这个月已经推迟数日了……怕不是与她夜里的梦有关?

.

哪些人家在京郊有温泉山庄,云姒很快就打听出来。

之前那份长长的名单,又删去了不少人家,变短了许多。

和以往一样,云姒写下一份名单,又在火盆里烧掉,看着火苗将纸张燃烧殆尽。

从夏初到夏末,云姒白日备嫁,夜里做梦,就这样度过了炎炎夏日。

梦中同样有四季轮转,不过睡房中的温度四季如春,夏日堆着冰山,天气方凉,便生起了地龙。

如此豪奢的做派……云姒想着名单上的那几家,一时间竟想不出会是谁家?

难道并不在京城之中,而是外地的名门望族?云姒心想,那就糟糕了,外地的望族她可一个也不认识。

寝殿四季如春,连厚被都用不着,始终是薄衾。不过锦衾和帐子都花样,都是随着季节更换的,秋日里换成深红色。

云姒雪白的肌肤被深红色的锦衾趁着,越发显得色泽如玉,分外诱人……

她忍着羞意,不敢看自己。

男人的肌肤竟也不匡多让,云姒早就偷偷写下过这条梦中线索。男人一定很少晒太阳,或者天生晒不黑。他的皮肤竟然与云姒一样白,只不过云姒是暖暖的莹白,男人是冷白。

在深红色的榻上,男人的肌肤也白得让云姒不敢看。

突然,云姒的目光定格住。

新换的床帐,用的是寸锦寸金的云锦。云锦乃贡品,除非皇家赏赐,否则不得私用。

前不久,丞相府便得了陛下赏赐的云锦,和这个帐子的花样相仿……

云姒心脏怦怦跳,仿佛要从喉咙口蹦出来,她距离真相又近了一点!

她只要去打探一番,陛下前些日子将云锦都赏给了哪几家……

再加上哪几家在京郊有温泉山庄,两厢合在一起,圈出来的人家定然屈指可数……甚至只有一家!

真相呼之欲出,云姒一颗心怦怦跳,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么久了,她终于看到希望了!

这一场漫长的噩梦,终于看到了结束的曙光……云姒忍不住落下泪来。

云姒梦见云锦的第二日,恰是瑞王府来送聘礼的日子。

云姒清早一掀帐子,就被窗外的明亮刺得眯起了眼睛。今日是一个大晴天,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云姒的心情也跟着晴朗起来。

她在大国寺抽到了婚嫁的上上签、她在梦境中找到了足够的线索、婚事顺顺当当地推进、表哥今日来下聘……

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她的烦恼即将烟消云散,甜甜蜜蜜的日子正在前头等着她!

云姒坐在妆台前,金茗为她梳妆:“姑娘,今日想梳什么发髻?”

云姒想了想:“坠马髻。”

话音落下,屋里的侍女都露出惊讶的神色。姑娘已有好一段日子无心梳妆,日日都只梳最简单的发式,今日总算有了打扮的兴致!

金茗脆生生地答应了:“诶!我为姑娘梳一个坠马髻。”

绿芽笑着说道:“姑娘可是要去前头看热闹?”

云姒嗔了绿芽一眼:“该打!”

今日瑞王府来下聘礼,云姒一个待嫁的女儿家,自然要在后头躲着,哪有女儿家自己去看聘礼有多少的?侍女中也只有绿芽敢和姑娘开如此促狭的玩笑。

侍女们全都被逗笑了,绿芽笑得尤其灿烂,她看得出来,姑娘今日心情极好,声音里满是女儿家的娇嗔。

绿芽笑着说道:“姑娘害羞,我替姑娘去看!”

“我记下来聘礼都有什么,回来一样一样地告诉姑娘!”

绿芽话音落下,一溜烟地跑走了。

云姒嗔怪道:“绿芽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侍女们嘻嘻笑着,都看出来云姒并没有生气。

到了晌午,绿芽脚步轻快地跑回来,一脸神秘地站在云姒面前:“姑娘,您猜猜小郡王下聘都送了什么来?”

云姒对屋子里的侍女说:“我们都不问她,看她能憋多久!”

绿芽憋了不到一刻钟,就气得跺脚:“诶呀,我再不说,就记不齐全了!”

她竹筒倒豆子似的说出来:“小郡王送来了一匣金饼、一匣玉璧、一匣东珠、一匣碧玺。”

“一箱云锦、一箱织锦、一箱雨花锦、一箱浣花锦……”

“游龙仙子耳杯一对、锤錾松鹿金盘一对……”

绿芽像报菜名一样报了好半天,一样样珍宝从她嘴里蹦出来,“当然还有三牲四味六果八糖。”

随着绿芽的话,屋子里的侍女们个个喜上眉梢。小郡王送来的聘礼极多极重,满满的都是对自家姑娘的爱重之意。

与聘礼一起送来的,还有三书——聘书、礼书、迎书。

瑞王府送来三书,丞相府收下三书。这意味着她和表哥的婚事真的定下来了。

婚事对女子而言,是人生中的头等大事。

随着婚事定下来,云姒的心也稳了下来。

她有条不紊地核对名单,想要揪出梦中究竟是何人。

然而结果完全出乎云姒的意料——

在京郊有温泉山庄的人家,与皇上赐下云锦的人家,竟然无一重合!

云姒的线索,又断了!


然后对着铜镜,毫不犹豫地将匕首的尖端刺进自己的腰窝!

云姒嘴里咬着厚厚的布,用匕首在红痣上飞快地剜了一圈!

硬生生地剜下一小块肉来!

将腰间的红痣剜掉了!

鲜红的血蜿蜒流下……

云姒疼得视线模糊,耳朵嗡嗡响。

她双手抖得不成样子,将提前准备好的帕子紧紧按在流血的后腰上,然后又颤抖地在伤口处撒上伤药。

弄脏了好几条帕子,终于勉强止住了血。云姒将沾着她的鲜血的帕子一条条扔进火盆里,全都烧得干干净净。

第二天早晨,云姒醒来后,立刻对着铜镜查看自己的伤口。

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她松了一口气。

穿上衣裳,云姒带上一个气味浓烈些的香包,遮掩自己身上若隐若现的伤药味。

她连侍女也瞒着,穿衣服的时候不让侍女帮忙,自己动手,几次牵扯到伤口处,痛得直冒冷汗。

走路的时候,云姒后腰上的伤口也会痛。

不过和嫁给暴君随时丧命相比,云姒觉得这点痛楚不算什么。

她慢慢地走到祖母的院子,先给祖母请安,又去母亲的院子给母亲请安。

每走一步,布料摩擦过伤口,云姒都要疼一下,但她从头到尾面色都没有变。

她知道自己在做正确的事,暴君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一直靠她后腰上的这一颗红痣在找人。

暴君暂时没有找到她,可是她不保证自己嫁给表哥后,暴君一直找不到她。

一旦找到她之后,她不仅自己有危险,还会牵连表哥、牵连家人!

到时候云家和谢家两家所有人都要承受暴君的怒火!

云姒不想牵连家人。

她不屈服于自己的命运,但也不能为疼爱她的家人带来灾祸。

如今一切都解决了,剜掉腰间的红痣,暴君再也找不到她……

“姒姒今日很高兴?”郑国夫人发觉女儿心情的愉快。

云姒忍着腰间的痛楚,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她在光可鉴人的铜镜里,看到了自己的脸。

原来一个有秘密的女人,可以笑得这么甜、这么美。

谢琰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发狂地想要找到一个女人。

在梦见那个少女之前,他对女人只有一种情绪,那就是厌恶。

准确地说,谢琰不是厌恶女人,而是厌恶男人与女人在一起。

他是一个男人,他不想接近任何一个女人,所有女人的靠近都会让他头疼、发怒。

他的后宫中有很多女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人怀着各种各样的目的,将环肥燕瘦的女人塞进他的后宫中。

全天下的人都觉得他应该有自己的孩子,来继承他的皇位。

可是谢琰想到孩子是怎么生下来的,就对生孩子这件事充满了厌恶。

奇怪的是,谢琰很少见到和他有着同样想法的人。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很热衷于生孩子,最起码没有人像他一样抵触。

所以奇怪的人是他?

或许吧……他的体内流着肮脏的血。

来自他的父亲的,肮脏的血。

深宫之中,有一个隐藏的秘密——

谢琰并非太后所出,他的生母是前朝的亡国公主。

他的父亲是一个疯子,明明知道自己不该与前朝公主留下任何血脉,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欲z望。

深宫之中,少有的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说谢琰的父亲爱他的生母爱到痴狂。

小说《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入睡前,白姑姑为云姒熬了安神汤。

白姑姑是流云苑里的管事姑姑,她担心侍女们太年轻,做事不够仔细,一定要亲自为云姒煮药,以免影响药效。

以往,云姒怕苦,最畏惧吃药,吃药时总要身边的姑姑和侍女们千哄万哄,捧着糖果蜜饯在旁边候着,喝完苦药立刻吃甜食。

可今日,云姒的举动令白姑姑和侍女们都惊呆了。她端过药碗,将温热的药汤一饮而尽,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喝完药,云姒甚至没有吃蜜饯,侍女送到她嘴边,云姒摇头:“吃这个会不会影响药性?罢了,端清水来,我漱漱口。”

侍女们震惊地瞪大眼睛,姑娘这是怎么了?夜里究竟是什么噩梦,竟然将姑娘折磨到如此地步吗?

喝了安神药,在床上静躺片刻,云姒的睡意很快涌上来。

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云姒欣慰地想,她今夜再也不会做梦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云姒还是做梦了。

还是那个睡房,还是那个男人,云姒拼命想要从梦境中挣脱出来,偏偏安神药在此时起了作用,她怎么也醒不过来!

第三回的梦,比前两回更进一步,她看到男人褪下衣衫……

云姒又羞又怕,男人的身子怎么会是那般模样?

直到天光亮起,云姒终于从梦中醒来,她忍着怒意问值夜的侍女银针:“昨夜我被梦魇着了,你怎么不唤醒我?”

银针惊讶道:“姑娘昨夜又做梦了吗?可是姑娘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去床边瞧了姑娘几次,姑娘看起来睡得很是安稳呢。”

云姒心中震惊,她昨夜拼命想从梦中挣脱出来,以为床上的自己必定伸胳膊踢腿,没想到竟然没有任何动静。

云姒气道:“那个安神药,一点用都没有,我再也不喝了!”

岂止是没用?完全是帮倒忙!

不喝安神汤时,她只做一刻梦就醒来了。昨夜喝了安神汤,她一整夜都被困在那个梦中!

梦中的那些画面……云姒略想到一点,就面红耳赤。

不过昨夜的梦中,有一点让云姒感到安慰。前两回梦太真了,让她怀疑真的有那么一个男人。

这一回的梦,却非常离谱,她醒来立刻就知道不可能是真的。

男人的衣衫之下,身躯怎会是那番模样?

云姒虽然从未见过男人的身子,但她觉得根本不可能。

女人是人,男人也是人,都是人,总该长得差不多吧?

既然这一点是假的,那整个梦也都是假的了,世上根本没有那样一个男人。云姒想到这一点,大松一口气,倘若她梦见的不是真人,云姒心中就轻松多了。

不过……她梦到的真的是假的吗?

虽然云姒这样觉得,但以防万一,她还是要确定一下才能安心。

云姒思来想去,一咬牙,唤来做事最牢靠、嘴巴最严密的金茗。

云姒的嘴巴贴在金茗耳边,声音极轻地吩咐了一番。

金茗倒吸一口冷气,震惊地看着云姒:“姑娘,您要我去买……春宫图?”

云姒连忙捂住金茗的嘴:“你你你,你怎么能说出来呢!”

金茗心想,明明是姑娘你先说出来的呀。

当然,金茗不能直接对云姒说,她不解道:“姑娘,等您出嫁前,夫人会帮您备好的。”

云姒:“我等不及了……现在就要!”

金茗神色极其复杂地看着自家姑娘,心想,自家姑娘定是对和谢小郡王的婚事极满意、极期待吧……这也太迫不及待了。

云姒吩咐了,金茗只能照做。她找了一个借口出府,戴了一顶帷帽,将自己的脸遮挡得严严实实。

在卖春宫图的店铺前绕了好几圈,终于一咬牙走进去,忍着羞意随手指了一本,替自家姑娘买回家。

金茗不知道的是,她如此小心翼翼,依旧被熟人认了出来。

认出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谢长泽。

谢长泽记忆力绝佳,又将云姒放在心上,见过她身边的几个侍女后,将她们的模样都记在心里。

今日谢长泽出来买书,看到带着帷帽的金茗,看身形便觉得是她,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是丞相府中侍女穿的衣服,更确定她的身份。

金茗出来买东西,难道是替云姒买的?

谢长泽好奇之下,留意了一下金茗买什么。

然后就看到金茗旁的都没有买,只拿了一本春宫图册走……

谢长泽的脸瞬间变得滚烫。

表妹……表妹竟然这么着急看这些吗?都是为了他吧?

谢长泽真没想到,端庄矜持的表妹竟然还有这样一面。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要从喉咙口里跳出来,表妹定是深爱他,才会抛下大家闺秀的矜持,做下这样的事来。

这样做虽然出格,可是谢长泽一点都不生气。

这个小秘密,他定会牢牢为表妹保守。

等到两人大婚之后,成为真正的夫妻,他在表妹耳旁提起这件事,不知道表妹会怎样害羞……

谢长泽想到表妹对他的心意,脸上就满是幸福的眩晕。

金茗像做贼一样把春宫图藏在衣服里,溜回丞相府。到了夜里给云姒铺床的时候,偷偷把春宫图塞在她的锦衾之下。

云姒一上z床,就感觉到金茗藏在床上的东西。

等到万籁俱寂,其他侍女都睡下后,云姒才偷偷从被窝里摸出春宫图,在昏暗的灯下飞快地看了一眼……

只一眼,云姒便心神俱震。

这这这,这春宫图上的男人,怎么会和她梦到的一样?

不,并不完全一样,梦中的男人的腿更长、腰更细……

可是男人的身体,竟然真的长那般模样。

男人的身子和女人的身子竟然真的完全不一样!

刺啦一声,吓得发抖的云姒将春宫图撕破了。

怎么会这样?一个人能梦见自己从未见过的东西吗?

她从未见过男人的身体,在昨夜之前根本不知道男人的身体长什么样子,甚至梦醒之后,都觉得自己梦到的一定是假的。

为了让自己安心去买z春宫图,可她从春宫图上看到的内容,却打破了她坚信的念头。

难道她的梦……竟然是真的?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那样一个男人?


“胡闹!秋狩都是男人,怎么能带你一个女儿家?”

“女扮男装更不像话!”

云丞相听到云姒的话,立刻不答应。

云姒一脸委屈地看着父亲:“我请求爹爹按照律法惩罚妹妹,爹爹不肯。”

“爹爹知道我受了委屈,说要补偿我,原来也不是诚心补偿。”

云丞相:“爹爹自然是诚心补偿你!你想要什么首饰珠宝,爹爹都给你,可你要女扮男装去秋狩……”

云姒:“我又不缺珠宝首饰!我就想去秋狩散散心!”

“等我嫁人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嫁为人妇之后自是不比做女儿家时松快,无形的束缚多了许多。

云丞相看到女儿一脸委屈的模样,想到女儿眨眼便要嫁人,顿时心软了。

“好吧,那这次秋狩便带你去。”

“不过女扮男装还是不妥。”云丞相担心女儿女扮男装后,被不知情的男人冒犯。

“不如你扮作爹爹的侍女,爹爹让其他侍女服侍你。”

陛下秋狩向来不带女眷,随行的臣子自然也不带女眷,但侍女总是要带的。

云姒扮作侍女的话,云丞相的侍女也无人敢冒犯。

云姒无奈地看着爹爹:“爹爹可是犯蠢了!秋狩那么多人,定有人认得我,若我是女装,一眼便能看出来我的爹爹的女儿。”

“只有我女扮男装,旁人方才认不出来。”

“而且我扮作侍女,既不能骑马,又不能打猎。女扮男装才能畅快地玩一趟。”

云姒说的都是真话,不过是一半的真话。

她藏着没说的原因,是她只有女扮男装,才不会被陛下认出来!

假如梦中的男人真的是陛下,陛下必定也能根据身形认出她来!

云姒绝不能被陛下认出来!

若是女扮男装,她便能合理地改变身形。男人与女人的身形本就不同,她为了乔装得像,自是要改变身形的。

到时候再模仿一下男人的动作与步态……相信她就算站在陛下身前,陛下都认不出她来!

当然,云姒也绝不会站在陛下身前。她躲得远远的,不让陛下看到他,远远地偷看陛下一眼就能确定。

最终,如云姒预料之中的那般,云丞相同意了云姒女扮男装去秋狩。

有一点出乎云姒意料的是,父亲和母亲商量后,将这件事告诉了云姒的未婚夫谢长泽。

这次秋狩,谢长泽作为瑞王府的小郡王,自然也要去。

“到时候让长泽在你身边陪着你,便是女扮男装,也不必担心有人唐突你。”

云姒一惊:“让表哥陪在我身边吗?这不妥吧!”

因为那恼人的梦,云姒如今对表哥又羞又愧。上次见表哥是在宴席上,她醉酒后小睡片刻,罗裙下湿z了一片,表哥偏偏要在那时拦住她赠给她玉扣……

想起玉扣在梦中被男人解开,扔在地上摔碎的一幕,云姒更是羞得抬不起头来。

她如今不想见,也不敢见表哥。

尤其知道梦中的男人很有可能是陛下之后……云姒这次去偷看陛下,确定这件事,万万不想将表哥牵连进来。

可惜在这件事上,没有云姒置喙的余地。父亲母亲意见一致,将这件事告诉了谢长泽。

谢长泽郑重应下:“秋狩时我一定时刻守在表妹身边,寸步不离,护表妹周全。”

云姒听到表哥的话,发愁不已。

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一遭。

表哥时刻守在她身边,她该怎么办?

难道她要带着表哥一起去偷看梦里的男人?


求求了,求求了,云姒在心中祈祷,祈祷自己的婚期定的晚—些,再给她—些时间解决那恼人的梦。

她实在不想成亲后—边与侄子同床共枕,—边在梦中与叔叔耳鬓厮磨。

“姑娘,我听到成亲的日子在什么时候了!”绿芽蹦蹦跳跳地跑回来,却卖个关子不肯说,故意先说—些其他事吊起云姒的胃口。

“谢家请期还送来了大雁呢,如今还肯遵循这样古礼的人家可不多了,可见谢家对姑娘有多看重……”

“谢家请人算了好几个吉祥的日子,请丞相和夫人挑选。最终挑选哪—天,全看咱们丞相府的意思……”

绿芽叽叽喳喳地说着,云姒在旁边安静地看着她。

终于,绿芽实在没什么旁的话可以说了,她挫败地看着云姒。

“姑娘,您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呀!您—点都不着急吗?”

云姒微笑摇头,若是以前,她定是着急的。

可是如今,她每—个夜里隐藏着的秘密,让她比以往更会隐藏自己的心思。

绿芽憋不住了,说出成亲的日子:“来年三月十二。”

“夫人从送过来的几个日子里,挑了最晚的—个!”

云姒眉眼间闪过—丝烦忧:“三月啊……”

这竟然已经是最晚的—个日子了吗?可如今距离明年春日也没多久了呢……

云姒已经努力了好几个月,拿夜里的梦境—点办法都没有。再过几个月,她真的能解决这个烦恼吗?

谢家来请期,还送来了礼烛、礼炮和礼饼。

择定日期后,丞相府立刻派了许多人出门,将礼饼分给亲朋好友,将定下的大婚日期广而告之。

云姒在流云苑里,听到外面的车马声不绝。

她在心中默数着,丞相府差不多将所有僮仆都派出去报喜了。

谈婚论嫁到这—步,两家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所有亲朋好友都知道大婚的日子。

整个丞相府都充斥在喜悦之中。云姒的父亲和母亲人逢喜事,今日也格外宽容,让侍女将云姒叫到花园里,允许云姒和谢长泽见上—面。

在花园的凉亭里,侍女在不远处的陪伴下,云姒在秋狩后又—次见到了谢长泽。

谢长泽看起来高兴极了,在巨大的喜悦下,他的脸庞通红,—双眼睛又黑又亮,像天上的星星。

云姒刚远远地走过来,谢长泽就看着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表妹……”谢长泽高兴得像是喝醉了酒—样,“再等半年,我和表妹就是真正的—家人了!”

谢长泽左右环顾—番,看到周围的侍女都没有看向这边,伸出手飞快地从云姒鬓边掠过,将云姒的—缕碎发挽到她的耳后。

下—瞬,云姒看到谢长泽的耳朵变得通红。

云姒故作羞涩地低下头,将自己并没有变红的脸藏起来。

云姒低着头想,只剩下半年了……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谢长泽太高兴了,没发现云姒的不对劲,而且云姒也很擅长用羞涩作为面具,掩饰自己内心真正的情绪。

她看着乐陶陶的谢长泽,心中生出羡慕。她多么希望自己出嫁的时候,也不再有任何烦忧,能够真正满心欢喜地嫁给表哥。

送走表哥之后,云姒去见母亲。

“娘……”云姒隐藏起自己真正的情绪,小心翼翼地问道,“不是说定个晚—点的日子吗?怎么这么早?”

郑国夫人惊讶地看向云姒:“不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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