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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成宠:当前男友的婶婶全本阅读》精彩片段
“三,三叔……”
桑云窈坐在轮椅上,看着高大的男人一步步地靠近,紧张地吞咽唾沫。
身旁的浴缸里是刚放好的洗澡水。
听着水声,她的小脸布满红晕,一双水润的杏眸有些惶恐地看着他,两只白嫩的纤纤玉手紧紧地握住轮椅的扶手。
男人在她面前蹲下身,抬手覆上她的领口,去帮她解秀禾服的扣子。
“今晚是新婚夜,不打算改口吗?”纪淮洲嗓音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面色也一如既往的淡然。
指腹划过圆润的肩头,雪白的沟壑渐渐露出,他眸子微黯,暂时停下了动作。
“那我该怎么叫您?”桑云窈咬住嘴唇,脸颊滚烫,仿佛要滴出血来。
“你觉得呢。”纪淮洲继续动手,帮她脱掉了上衣。
橙黄色的柔光下,肌肤白里透红,茱萸点点,诱人至极。
桑云窈下意识地双手护在身前,垂着眼眸不敢与他对视,细小的声音如蚊蝇一般:“能不能把李婶找过来?”
李婶是桑家的老佣人,也是她的奶妈,车祸残疾后,是李婶一直在照顾她。
“你让老爷子怎么想?”纪淮洲提醒她。
桑云窈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
“该演的戏,总得演。”纪淮洲将她抱起来,放进浴缸,沉声道:“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丈夫不帮妻子洗澡,难道还要旁人过来?”
桑云窈知道这个道理,只能抿着唇小声道:“麻烦你了。”
纪淮洲卷起袖子,弯下腰,细心地帮她擦洗已经失去知觉的双腿。
轮到上身的时候,她连忙道:“我自己来。”
纪淮洲把毛巾递给了她,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了沟壑之处,随即转身,背对着她。
桑云窈很紧张,也很羞耻,仓促地洗了洗,便小声开口:“我好了。”
纪淮洲用浴巾包裹住她,抱着她走出浴室,将她放在了大床之上。
将她认认真真地擦干净后,他转身进了浴室,桑云窈听见了水声,紧绷的神经才堪堪放松。
只是,脸颊上的热度迟迟褪不去。
即使之前已经赤身果体地和纪淮洲同睡过一晚,但那个时候两人都意识不清,也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
没有像今晚这般尴尬。
三个月前,纪老爷子大寿,在家里设宴。
桑家也受邀而来。
纪老爷子与桑老爷子是患难之交,虽然桑老爷子早已不在人世,但纪老爷子一直惦记着旧情,时不时地帮衬桑家。
桑云窈与纪老爷子的大孙子纪景程,是青梅竹马,高中毕业后两人就正式交往,是彼此的初恋,纪老爷子也做主,早早就订下了两人的婚事,等大学毕业后就完婚。
只是,桑云窈因意外车祸,落下双腿残疾。
后来,纪景程便变心了,劈腿的对象是谁不好,偏偏是她的继妹——桑甜甜。
桑云窈忍着委屈,知道自己不该拖累他,也不想怪他,本打算与他和平分手,解除婚约。
却不想纪景程生怕纪老爷子不答应,竟然在纪老爷子大寿当晚,与桑甜甜联手,陷害她与纪淮洲。
在纪家亲戚们面前,变成了她不守妇道,背叛纪景程,与纪淮洲搞地下情,被捉奸在床。
那一刻,桑云窈才真正地看透了纪景程。
纪老爷子为了维护她的清白,做主让纪淮洲娶了她,今晚是他们的新婚夜。
因为她残疾的缘故,也不想举办婚礼,两人只是领了证,她便被安排住进了婚房。
“咔嚓”一声。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被打开,男人穿着浴袍走出来,额前的碎发还在滴着水。
一路滑到胸口处,透着十足的男性荷尔蒙。
桑云窈看了一眼,便慌乱地移开了视线,两只手有些紧张地揪住了被单。
纪淮洲径直地走过来,掀开被子上了床,他慵懒地靠在床背上,拿起一旁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办公。
纤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着,惹得桑云窈注视了好一会儿。
“你先睡吧。”他也没看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
桑云窈也并没有等待他的意思,当时纪老爷子要安排他们成婚的时候,她本来是拒绝了,毕竟她和纪淮洲什么关系都没有,也不想因为一场莫名的栽赃就连累他。
是纪淮洲私下找了她,与她签订了结婚协议,这场婚姻,只是他们的逢场作戏。
虽然不知道纪淮洲有什么想法,但这场婚姻对她来说,也有一个益处,那便是只要她还是纪淮洲的妻子,桑甜甜便没有资格嫁给纪景程。
否则,就乱了辈分。
纪老爷子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今晚,谢谢你……帮我洗澡。”桑云窈很尴尬,但还是礼貌地道了谢,又客气地说道:“你也早点休息。”
片刻后,桑云窈便睡着了。
纪淮洲回头,静静地凝视着她的脸,便合上笔记本,抬手关了灯。
……
翌日清晨。
桑云窈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空无一人。
浴室里隐约传来水声。
她用双手撑在床板上,坐起身来,然后又伸手去够床边的轮椅,打算自己坐上去。
她主要是两条小腿受了重伤,大腿以上都还是有知觉的。
但是,没想到这里的地板太滑了,轮椅往后退去,她直接扑了个空,重重地从床上摔了下去。
桑云窈疼得嘤咛一声。
男人听到动静,从浴室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重新放到了床上。
然后,仔细地检查她的身体,询问道:“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没有。”桑云窈摇了摇头。
纪淮洲拧着眉,确认没问题后,口吻带着些许训斥:“下次不要轻举妄动,有事叫我。”
桑云窈怕招他烦,只能乖巧地点了点头。
他力气很大,照顾她的时候,明显比李婶轻松很多,直接一只手就把她捞了起来,带她去浴室洗漱。
出来之后,纪淮洲询问她要穿哪件衣服,因为是新婚第二天,待会儿要下楼敬早茶。
桑云窈看见衣柜里琳琅满目,都是纪家准备的新衣裳,一时之间选择不了,便随意指了一件。
纪淮洲拿出来的时候,是一件套头款式的连衣长裙,雾霾蓝色的,和桑云窈很搭。
只是,裙子拉到腰部的时候,因为她坐在床边,很难再往下拉。
“搂着我的脖子。”
纪淮洲在她面前弯下了腰。
桑云窈明白他的意思,纤纤玉臂抬起,揽住了面前男人的脖子,此刻纪淮洲直起腰,桑云窈便腾空起来,像个挂件似的挂在他的身上。
大掌覆到她的腰间,替她把裙摆拉了下去。
桑云窈两只手有些酸软无力,难以支撑自己的身体,男人察觉到,大掌便迅速地托起她的臀部,防止她摔下去……
什……什么?
桑云窈那双水润的杏眸,在昏暗的室内显得更加明亮,因为错愕和震惊,睫毛轻颤了好几下。
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纪淮洲居然让她……脱光衣服?
虽然自从跟纪淮洲成婚,桑云窈身上每一处都被他看了个遍,甚至可以说是摸了个遍,但那只是正常地帮她洗澡,没有其他的意思。
但现在,纪淮洲这样的命令,已经超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他怎么会让她当着他的面,脱光衣服!
想起纪淮洲帮她擦身子捻线头的时候,那触摸与不经意的撩拨,桑云窈很快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从脖子到耳后根,她能感受到一张小脸渐渐变得滚烫。
如果此时有一束光照下来,定能看出桑云窈那张小脸,红嫩得可以滴出血来。
她皓白的贝齿紧紧咬着殷红的下唇,窘迫与难为情将她紧紧包围,坐在轮椅上,面对着居高临下的纪淮洲,她如坐针毡。
纠结、害羞、犹豫之间,纪淮洲的声音再次传入桑云窈的耳中:“算了,倒也没指望你真心想弥补。”
纪淮洲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失落,顺手掐灭了指缝中的烟。
空气中弥留着香烟的味道,伴随着纪淮洲沉重且无奈的呼吸,纠结再次萦绕在桑云窈的心头。
窗外微弱的月光照在桑云窈的脸上,她的表情变化被纪淮洲尽收眼底。
从羞耻到纠结,从纠结到愧疚多次变化着,可爱极了。
其实纪淮洲也并不是非要刁难她,只是她这么在意纪景程跟桑甜甜的事情,对那个男人依然甩不掉恨意。
虽然只是恨意,但正如他所说,没有爱,哪来的恨?
纪淮洲承认,他有些生气,不知名的气。
所以,他才故意说出刚才那样的话,他想小小地惩罚一下眼前轮椅上的女孩,想看她害羞与窘迫,让她感受一下“被羞辱”的滋味。
事实上,他也是借此机会,拉低桑云窈的防御线,更想让以后她面对自己的时候,不要再那么害羞。
只不过,这小家伙恐怕是被吓到了,肯定不会同意了。
纪淮洲抬脚准备离开,忽然被一只发着热的小手拉住。
这么热?她在紧张?
桑云窈明白了纪淮洲的意思。
因为她无意中伤害了他的自尊心,所以他也要求自己公平偿还,也体会一下那种被羞辱的滋味。
她的内心挣扎了一番,终于还是从唇瓣中挤出一句话:“我,我同意。”
声音软软糯糯的,娇柔中带着三分坚毅。
小丫头,还是这么倔强,从小到大,性格从未变过。
话音落下,桑云窈便红着脸,十分利落地把身上的睡裙脱了下来。
虽说是利落,但桑云窈行动不便,还是费了点劲儿。
白皙娇嫩的肌肤带着几分绯红,大概是羞的。
月光下,女人的胴体美得就像是一幅画,纪淮洲只觉得一股气血往下涌去。
喉结滑动了两下。
当他的目光从沟壑往下看去的时候,桑云窈更是害羞得涨红了脸。
手放在小内内的边缘上,咬了咬下唇,羞耻再一次将她包围。
这是内裤啊,脱了可就真的一丝不挂了……
她现在这样,已经算是很诚恳地道歉了吧。
刚才纪淮洲只说了脱光衣服,可没说包括内裤,应该没事吧?
有了心理安慰,桑云窈也暗暗侥幸,抬眸与之对视,纪淮洲的眸光带着火辣辣的探索,甚至夹杂着几分玩味。
桑云窈翕动唇瓣,娇怯怯又有些难为情地开口问道:“你……气消了吗?”
试探性的询问,并没有得到男人正面的回答。
甚至,纪淮洲都没有去看桑云窈的眼睛。
只是一味地盯着那白色的冰丝底裤,透着若隐若现的春色。
纪淮洲喉结动了动,沉着声道:“还有一件没有脱。”
“我……我没办法脱。”她想找借口,而且她双腿残疾,此刻又坐在轮椅上,确实很难去操作。
话音落下,桑云窈只觉身子一轻,她下意识地勾住纪淮洲的脖颈。
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还未完全散去,桑云窈闻着竟破天荒地觉得有些安心。
奇怪了,她从前很讨厌男人抽烟的。
还未来得及深思,桑云窈便在一个柔软处陷进去,后背接触到冰丝绸缎被,微凉的触感让她的燥热缓和了几分。
下一瞬,纪淮洲便压了上来,那双深邃的眸子如同一个勾人的旋涡,仿佛只要多看一眼,桑云窈便会完全陷进去一般。
男人越发逼近,桑云窈下意识往后缩,忽然一只火热的大掌覆上她的小腹,烫得桑云窈心狠狠一颤。
慌乱间,桑云窈的手紧紧拉住自己那即将不保的内裤,声音略微有几分慌:“你……你干什么?”
“你不是不方便?”纪淮洲好似无辜地反问。
是啊,确实不方便。
桑云窈老实地点点头。
忽然,纪淮洲那低沉的嗓音便再次飘进她的耳中:“我方便。”
这声音,带着几分哂笑。
话音落下,桑云窈忽然觉得下身一凉,她的心也跟着一凉,脸却是更上一个层次地滚烫。
这下是真的赤诚相对了……
纪淮洲也躺在桑云窈的身边,他的手倒也没有不老实乱动,只是掌心温度比较高,放的位置也刚刚好。
就在桑云窈那不大不小的球体之下。
这种不上不下的触感,加上方才浴室中的无意撩拨,以及桑云窈难以入眠的真实原因,让她空虚的心再一次被勾起。
男人温热的气体打在桑云窈的脖子上,逗弄得她愈发难耐。
她此刻开始怀疑,纪淮洲是不是故意的!
这个男人真小气,自己不过一句不小心的话,居然要这么惩罚自己。
可到底还是桑云窈口无遮拦了,她深知自己伤到了对方的自尊,接受惩罚也是应该的。
“现在,你不生气了吧?”桑云窈小心翼翼地问。
“好多了。”纪淮洲淡淡答。
桑云窈心中松了一口气,揪着他的衣袖,小声道:“那你能不能帮我穿上,天色不早了,我,我困了……”
她想赶紧结束这场羞耻的惩罚。
“就这样睡。”纪淮洲没再理她,绕过床尾,来到了床的另一边,躺在她的身边。
最后一盏台灯,也被他关了,原本就非常昏暗的室内,此刻更是黑了下来。
桑云窈紧张地咬着唇,已然是睡意全无。
他,他竟然让她裸……睡?
纪东勋刚好也回来了,在路上他就接到了管家的电话,让他们大房立刻去一趟老宅。
他眉头皱紧,表情严厉地看向李明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李明珠支支吾吾的。
纪景程也不吭声。
纪琳琳说了出来,纪东勋闻言,脸色变了又变,眼神狠狠地剜了李明珠一眼,“你干的好事!”
“怎么能怪我?那孩子要是不打掉,老爷子一定做主让景程迎娶桑甜甜,那种儿媳妇你要?”李明珠反呛。
纪东勋指着纪景程的鼻子,“混账,都是你捅出来的篓子!”
“桑家存心讹上咱们,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景程还小,见识的女人少,被桑甜甜给勾上了没把持得住,我也教训过他了,老爷子无非就是训斥几句,他也不喜欢桑甜甜,这不正是称他老人家的心吗?黑锅给我来背就是了。”李明珠使了使眼色。
纪琳琳实在是看不下去,再次开口:“妈,事到如今你还说这些话,虽然我也不大喜欢桑甜甜,可你要说哥没有半点责任吗,怎么都是桑甜甜的错了……”
李明珠伸手一拧,打断了纪琳琳的话。
纪琳琳捂着自己被抓得生疼的脸,满脸的不甘心。
……
纪家老宅。
在等待纪家大房的时间,这边的人也不是干等着,柳如芬此次前来,是拿定了主意,怎么也得要点好处再回去的,自然是趁热打铁了。
“哎呀,景程他们家距离老宅也不远吧,怎么都这么久了,还没过来啊?”柳如芬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故意阴阳怪气地发出疑问。
方才打电话催促的佣人上前开口解释道:“大少爷说马上过来,方才有点要事耽搁了。”
“原来纪大少也会一起过来,那就好了,我还以为是景程知道自己干的这个混账事纸包不住火了,害怕得缩在家里不敢出来呢!”
桑正国在私下扯了扯柳如芬的手,然而柳如芬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如今是桑家占理,纪老爷子又好面子,她自然是不肯就此罢休的!
她的女儿,不能白白地受这么大的委屈。
桑云窈偷偷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
可以说是,各有各的想法,表面上和和气气,其实暗潮汹涌。
桑云窈知道会有这么一场风波,但没想到这场风波,是桑甜甜的孩子被做掉了。
“在想什么?”
纪淮洲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很轻,热气喷洒进她的耳蜗中,酥酥麻麻的,惹得桑云窈浑身好像触电似的一个激灵。
“没什么。”
桑云窈随便应了一句。
“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偷偷告诉我。”纪淮洲依旧在她的耳边悄声说着。
桑云窈轻笑了一声,点点头应道:“嗯。”
两人的对话内容,旁人听不到,但那眉来眼去的暧昧咬耳朵的画面,却深深地落在桑甜甜的眼中,变得格外的刺眼。
凭什么,凭什么从小到大,所有的光芒和荣誉,所有的幸福都是桑云窈的?
就算桑云窈现在已经是残废之躯,依然有纪淮洲这么宠爱着她!
而她,却像是一只破鞋,被狠狠地抛弃!
老天爷,你可真是不公平!
桑甜甜的手放在餐桌下,死死地用指甲扣着自己大腿上的肉,长长的指甲深深地陷入自己的大腿,仿佛失去痛觉一般。
桑正国瞧着纪老爷子脸上阴云一片,只好赔着笑脸:“如芬确实有些过了,但她也是担心孩子,她就甜甜一个女儿,从小宝贝的很,现在……纪叔,您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说完,桑正国也给柳如芬使了一个眼色。
柳如芬哭丧着脸,啜泣着说道:“我们家甜甜真是命苦,这么年轻就流了孩子,以后可怎么找个好人家啊,景程怎么能那么对甜甜呢,他可是甜甜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啊……”
“妈!你别说了!”桑甜甜也跟着哭了起来,哭得撕心裂肺,“我没想到景程和伯母会这样对我,我的一片真心错付……”
桑云窈看着她们母女俩一唱一和,实在是有些没眼看,太丢桑家的脸面了。
母女俩简直是一丘之貉,只不过柳如芬成功上位了,桑甜甜却失败了。
“纪叔,你可得为我们甜甜做主啊,甜甜也是我公公的亲孙女啊……”柳如芬走到纪老爷子的面前,跪在他的地上,特意提起了桑老爷子。
柳如芬与桑老爷子倒是没什么瓜葛,更别提有任何感情了,面都没见过。
但是,她自然是知道桑老爷子与纪老爷子之间的铁交情,这也是桑云窈在纪老爷子面前受宠的原因,桑家也是靠着这个关系,才勉强继续在商界混着。
话终于说到点子上了,纪老爷子眉头抬了抬,“你觉得,我该怎么给甜甜做主?”
“女孩子的青春,比黄金还要宝贵,补偿甜甜是应该的,一千万,怎么样?”
纪老爷子直接说出了数额,他知道柳如芬方才哭闹的缘由,无非就是一个字——钱。
“纪爷爷,我不要钱,我想和景程在一起,我……”
桑甜甜红着眼睛看向纪老爷子,渴望得到他的允许,就像他能安排桑云窈嫁给纪淮洲,那是不是也能安排她嫁给纪景程。
“甜甜,你是个好孩子,景程那个臭小子便降不住,以后只会苦了你自己。”纪老爷子淡淡道。
柳如芬早知道纪老爷子不会同意婚事的,原本要是有孩子的话,还有很大的希望,但现在孩子没了,希望渺茫,所以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钱来的。
“老爷子,一千万怎么说呢,确实很高了,但甜甜失去的也是纪家的骨血……”
柳如芬拿乔道:“这件事要是传出去的话,咱们两家都没有面子。”
“两千万,甜甜与景程,不要再有来往了。”纪老爷子板着脸。
“纪爷爷,我……”
柳如芬拽住桑甜甜的手,连忙道:“还不快谢谢老爷子给你两千万,让你好好调理身子。”
桑甜甜委屈地要命,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最卑贱的乞丐,凭什么桑云窈什么都没做,还和纪淮洲睡在一起被众人发现,纪老爷子都能给八千万的彩礼。
她被算计得失去了纪家的骨肉,柳如芬再三讨要,才得到两千万的补偿。
说白了,就是纪老爷子看不起她。
纪老爷子也没等桑甜甜开口,直接对着身后的管家吩咐道:“去写一张支票,交给桑二小姐。”
桑甜甜脸色更白了。
桑云窈坐在一旁,依然是不发一言,纪淮洲的手忽然游过来,轻轻地放在桑云窈的大腿上。
手掌的热度吓人,桑云窈睁着大眼睛看着身边的男人,眼底尽是疑惑。
然而,纪淮洲却一脸云淡风轻,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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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纪淮洲被纪老爷子叫去了书房。
纪景程趁机把桑云窈推到了花园里,桑云窈坐在轮椅上,根本没法反抗,只能任由他推着往前走。
“纪景程,你把我推回去!”桑云窈冷静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要嫁给纪淮洲?”纪景程脸色阴郁得很,声音克制地压抑着,否则他怕自己会咆哮出来。
桑云窈觉得这个问题真的很可笑。
“是你把我送上纪淮洲的床,他要对我负责,我便嫁给他,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就是不对!你们根本没睡,他为什么要对你负责,你完全可以不嫁给他!”纪景程额间青筋露起。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睡?”桑云窈笑了一声,眼底凉薄。
她是故意这样问的。
因为事实是什么样的,他们都心知肚明。
她和纪淮洲被下的不是椿药,是迷药,两个人昏死在床上,而且她还是个残疾,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窈窈,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我?”纪景程逼近她,双手撑在轮椅扶手上,把她圈在怀里。
声音温柔了许多,“你嫁给纪淮洲,这样桑甜甜就没办法嫁给我了,是不是因为这样?窈窈,你喜欢的人是我。”
“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但那都是因为你的腿。你也知道,我妈不可能让我娶一个残废,如果你没有出事,我们肯定会结婚的。”
“我和桑甜甜只是意外,我也有生理需求,我没打算和她在一起的,只是图一时的快活而已,都是她主动的。”
原本熟悉的男性气息,此刻却格外让她反胃,桑云窈皱着眉头,嫌恶地说道:“麻烦你滚远点。”
纪景程的脸霎那间沉了下去,他捧住桑云窈的脸,咬着牙:“纪淮洲娶你就是为了膈应我,他不过就是一个私生子,有什么资格和我爸争权,连他的初恋都瞧不起他,把他甩了,你不该赌气,嫁给这样的人!”
当初纪景程同意李明珠的计划,是为了一石二鸟。
一是解除他和桑云窈的婚事,二是打压纪淮洲在老爷子那的信任值。
只是他没有料到,桑云窈会因为这件事,真的嫁给纪淮洲。
“够了!”
桑云窈不想和他争辩下去,也不想再听他多说一个字,她冷静地开口道:“纪景程,我既然已经嫁给纪淮洲,那我便是他的妻子,也是你的三婶,你我之间不必再废话,你也该像纪琳琳他们一样,唤我一声三婶才合适。”
“窈窈,我不相信你愿意嫁给那个出身卑微的私生子!”纪景程变得暴躁。
“像我这样不能自理的残疾人,他愿意照顾我呵护我,为我洗漱穿衣,对我没有歧视,我为什么不愿意嫁给他?”桑云窈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着泪光:“我应该谢谢他愿意娶我。”
虽然她和纪淮洲只是一场协议婚姻,但至少他给了她十足的体面。
自从双腿残疾后,这世间的人情冷暖,她早就尝过了。
纪景程听到这番话后,顿时嗓子一哽。
他是喜欢桑云窈,但他没有自信可以照顾一个残废一辈子,也忍受不了旁人讥笑的目光和言语。
“纪淮洲对你的好,只是为了逢场作戏!他和我不一样,他是一个私生子,没有什么名誉可失去的!”纪景程哑着声说道。
桑云窈淡淡一笑,“那请你继续守着你的名誉,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她控制轮椅往前走,花园是鹅卵石小道,只要纪景程不纠缠她,她是可以顺利回去的。
只可惜,她没能走开,纪景程拉住了轮椅的扶手,“昨晚,他碰你没?”
桑云窈猛然想起早上的时候,纪淮洲对她的提醒,以及教她的那些话。
男人的暴躁,无非就是因为曾经属于自己的所有物,变成了别人的,所以心里不痛快。
桑云窈很清楚,她不会再傻了,纪景程对她根本不是喜欢,只是一种病态的占有欲。
“昨晚是新婚夜,我和淮州都很开心。”她轻言软语,仿佛在诉说着动人的故事。
纪景程彻底红了眼,他拽住桑云窈的手臂,企图把她拉起来,可桑云窈根本站不起来。
手臂被扯得生疼。
“你这样的残废,他怎么可能碰你?你们怎么做?和你做有什么意思?”纪景程失控地咆哮出声。
桑云窈紧紧地蹙起眉头,眼眶霎那间红透了,心脏好像被扯得四分五裂。
即使已经不喜欢了,可这样的话说出来,她还是觉得心好痛。
她的自尊心,被他踩在脚底下,狠狠地碾压。
半晌后,桑云窈抬头,嘴角扯出一抹微笑,“谁说不可以?坐着,躺着,抱着,都可以做。”
纪淮洲赶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了纪景程的咆哮,他没有及时上前,是想看看桑云窈会怎么回答。
看来小姑娘还是挺听话的,知道原话照搬。
纪景程一时半会儿都没反应过来,直到确认自己没有听错,这竟然是从桑云窈口中说出来的话。
“桑云窈,你——”他怒得眼球猩红。
“窈窈,外面热,不适合晒太阳。”
桑云窈回头,就瞧见纪淮洲朝着他们走了过来,他逆着光,高大的身影宛若天神降临,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救命稻草。
纪淮洲走到她的轮椅后,握住了把手,目光挑衅地看着面前纪景程,嗓音慵懒:“多谢景程帮我推你三婶出来晒太阳,不过这会儿我得带她回房间休息了。”
“昨晚她没睡多久,今天下午得补觉。”
最后那句话,纪淮洲是故意说给纪景程听的。
桑云窈脸一红,猜到他是听到她说的话了。
纪景程的脸色难看得要命,纪淮洲根本没有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推着桑云窈离开。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纪景程一拳砸在了石桌上。
……
回到房间后,纪淮洲推她去浴室洗漱。
桑云窈擦好脸,抬头就看见他正在盯着她看,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毛巾递给了他。
“小家伙挺会活学活用的。”他调侃了一句。
桑云窈知道他意有所指,磕磕巴巴地说道:“是你教我的。”
这时,男人突然俯身,凑到她耳畔,富有磁性的嗓音带着蛊惑:“那看来还得再多教你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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