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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流年(谢亦瑶)

萧淮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朕曾做过一个美梦,梦中,谢亦瑶变成了一个女子,峨眉如黛,长发如藻,胸脯高耸,双腿修长,说不出的动人,犹如古文中描述的洛神、山鬼一般。”

主角:谢亦瑶萧淮南   更新:2022-09-13 04: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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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亦瑶萧淮南的其他类型小说《似水流年(谢亦瑶)》,由网络作家“萧淮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朕曾做过一个美梦,梦中,谢亦瑶变成了一个女子,峨眉如黛,长发如藻,胸脯高耸,双腿修长,说不出的动人,犹如古文中描述的洛神、山鬼一般。”

《似水流年(谢亦瑶)》精彩片段

自那日亲自给谢澜远验身之后,大胤朝年轻君主的脾气达到了空前的暴烈,其喜怒无常之程度,堪称登基以来之最。


在朝堂上,凡是有为景王求情的臣子,一律降三级。凡被举报贪污受贿的,一经查实,立马从重处罚。


在后宫中,动辄打翻珍宝古物的次数更是数之不尽。不仅让内务府头疼不已,也让一干伺候的人心惊胆战。


这日,在萧淮南再次摔碎一个价值连城的玉杯之后,李茂全终于大着胆子上前道:“皇上,奴才冒死问一句,您这些时日心情不好,到底是所为何事?”


他话落,萧淮南一个眼风便冷冷地扫了过来。


“李茂全,你如今胆子是愈发大了!”


“奴才不敢。”李茂全慌忙跪下,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多话了,然既已出口,也只有继续下去了,于是小心地解释道:“奴才只是看您这些日子每日忧心忡忡,实在担心您的龙体啊。”


他跪在冰冷的宫砖上,头低低地垂着,装出一副忠心耿耿、视死如归的模样来。


明知这是他惯用的伎俩,但到底是自幼跟在身边伺候的,萧淮南冷哼一声,淡淡道:“起来吧。”


说完,他悄悄地在心底叹了口气。


水至清则无鱼,身为君王,他早就明白,很多事情不是简单的非黑即白,还有中间的灰色地带。


这些时日,他何尝不知自己有些事处理得有些过了?


只是,他实在难以控制得住。


从小到大,他第一次喜欢上了一个人。


因为那个人是个男子,与自己同样的性别,于是他苦苦压抑了三年,只敢远观,不敢近处。


好不容易,他想要靠近一点点,然而,刚刚表达完心意,对方却马上避他如蛇蝎。


待他心灰意冷,却又于宫外偶遇,他发现原来那人是个女子,不仅与他一番云雨,甚至也心悦他。


这怎能不令他狂喜、感激上苍?


但结果呢?


居然只是他的一个美梦!


梦醒了,那人依旧对他只有君臣之谊,而无半分情意。


世间还有比这更嘲讽的事吗?


枉他身为大胤天子,坐拥万里江山,到头来却连自己喜欢的人都得不到。


世间最残忍的事,莫过于在你以为得到后又再次失去。


他清醒又理智地活了二十三年,但这一次,他实在是愤怒至极、伤心至极,只觉满心的悲凉无处发泄,因此,才会于近日做出不同于以往脾性的事来。


“李茂全,你曾做过梦么?”年轻的君主幽幽地问自己的贴身太监。


梦?


这是哪一出啊?


即便李茂全自幼跟着萧淮南,也猜不透他话里的含义。


但是无需他猜,对方已经继续说下去了。


“朕曾做过一个美梦,梦中,谢亦瑶变成了一个女子,峨眉如黛,长发如藻,胸脯高耸,双腿修长,说不出的动人,犹如古文中描述的洛神、山鬼一般。”


这下,李茂总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还是因为谢大人。


于是他笑道:“皇上,您乃大胤之君,万万人之上,您若当真喜欢谢大人,便随便找个由头让他常住宫中也就是了。前朝的时候,大周天子不也是喜欢他的宠臣吗?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说的这个,萧淮南自然是想过。


尤其是上次召见谢澜远之后,再每每梦中梦见那一夜之情境,再次醒来时,这想法便格外强烈。


可是……


“李茂全,你不知道,朕有些时候,在谢亦瑶身上似乎能看到两个人。”


这话可把李茂全吓了一大跳,他忙问道:“皇上,您这话是何意?”


如何便是两个人了?


谢大人一直是那个模样,他可瞧不出变化来。


萧淮南也觉得自己这想法荒唐,可是,近日发生的一切,又有哪样是不荒唐的呢?


谢澜远忽远忽近的态度;


那日清晰无比的梦境;


自己背上已经消失的指痕;


以及他那天忽然刻意说自己是个男子……


所有的这一切,都像是一个谜。


偏偏,萧淮南就身处迷局之中,看不透彻。


也许,站在迷局之外的李茂全,反倒能看得清。


如此一想,萧淮南便道:“你可还记得那日我们去谢府,那天谢澜远对朕的态度便颇为古怪,太恭敬、太生疏了,都有些不像他。但是那天我们遇刺,他又恢复了正常,有些以往在朕面前的模样。可是上回他来朕书房,又不对了。朕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就好像……”


“就好像什么?”


“就好像他有时是个男子,有时又是个女子。你说,朕这想法是不是疯了?”他说完,苦笑着看着李德全。


但是面前的奴才可是一点笑意都没有。


不仅没有笑意,他的神色还极为古怪,似是想到了什么奇异的事情一般。


“李茂全,”见这奴才公然地在自己面前走神,萧淮南不悦地皱眉,“朕在跟你说话。”


“皇……皇上……”李茂全其实并非走神,他只是被自己突然间冒出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他颤声道:“您看见的像女子的谢大人,会不会是……”


“会不会什么?李茂全,你今日说话怎地吞吞吐吐的?”


李茂全苦笑。


他不是有意让主子着急,只是他的这个想法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


然而,万一呢?


万一真如他所猜想的,那他就是大功臣了,也为主子分了忧了。


于是,李茂全深吸一口气,凝神道:“奴才也只是猜测。皇上,您去谢府探望谢大人那日,奴才曾在府中见过谢大人的妹妹。”


谢澜远的妹妹?


萧淮南闻言,微微挑眉,道:“继续说下去。”


“说来也是奇事,那谢大人的妹妹,竟与他是一胞所生的龙凤胎,两个人不论是长相,还是身形,都几乎一模一样,差别只在一个是男子,一个则是美貌的小姐。奴才那日,便险些认错了。”


他这番话一出,便如滚滚惊雷般砸向萧淮南,他一下子便霍地站了起来,厉声道:“你这蠢奴才!为何不早些跟朕说?”


“皇上,”李茂全小心翼翼地道:“若非您说谢大人时男时女,依奴才这蠢脑子,如何能想得出来?毕竟……毕竟奴才所见的谢大人,一直都是男子。”


这话他其实没说全,应该说,他们主仆见到的谢大人,每次都是男子扮相。


如果说,当真谢澜远的胞妹曾经假扮过他面圣、参议朝政,那么,这便是欺君的大罪了。按律,当诛九族。


可是,这话他一介奴才可不敢说。


论不论罪,这说到底,还不是仅凭皇上一句话么?


他不敢再出声,而萧淮南则一遍遍地回想着过往跟“谢澜远”之间的种种。


难怪,她每次面圣时都离他这样远。


难怪,她总是莫名地畏惧他。


难怪,那个梦清晰得就像真实发生的一般。


……


曾经感觉的怪异之处,都随着这个秘密的揭开迎刃而解。


谢亦瑶啊谢亦瑶,你瞒得朕可真是好苦啊!


若是不好好治一治你的罪,那可还当真是对不住你呢!


明德五年九月十八,立冬前夕。


这一天,整个谢府张灯结彩,府中众人皆在为明日大小姐的婚事做着最后准备。


清苑的丫环下人们都被管家叫去了,为的是就明日婚礼的各种事宜做着最后的嘱咐。


而身为婚礼的主角谢亦瑶,倒是落了清闲。


说是清闲,然而她的心情实在是好不到哪里去。


她其实是不想嫁人的。


嫁了人,就不如在家中那般自由了。


若是嫁的是自己喜欢的倒也罢了,若是不喜欢,那这此后漫长的一生该多么无聊啊。


纵使那沈公子貌比潘安、才胜李太白,但谢亦瑶深知,终究,她是绝无可能爱上他的。


怎么可能会爱上呢?


世间好男儿千千万万,却只得一个萧淮南。


想到萧淮南,谢亦瑶忍不住又拿出怀中的玉佩细细摩挲着。


这块玉佩由白玉制成,通体晶莹剔透,无一丝杂质。


上面雕刻的是一株兰花,冰叶碧根,淡雅大方。


犹记得,当初萧淮南将这个玉佩赏赐给她时,曾笑言:“谢亦瑶在朕心中,便如同这兰花一般,有君子之姿,有傲视群芳之才。”


那时,她是怎么回应的?


谢亦瑶已经记不太清了。


左不过是恭谨地谢恩,然后战战兢兢,只盼着他早些让她退下罢了。


她曾经那么幸福,与他离得那般近。


却也是她自己不知珍惜,逐渐地将他推远。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犯过的错付出代价,自谢亦瑶代兄赴考那一日起,她就知此后必定要担惊受怕,每日将性命系在腰带上。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她付出的代价竟如此之大。


那是她的爱情。


是她也许此生唯一的心之所系。


她就这么缓缓地摩挲着那玉佩,想着以往的一幕幕,忽而哭,忽而笑。


没过多久,外头闹哄哄的声响便扰乱了她的回想。


隐约听见有人在哭,还有人在厉声说话,吵吵嚷嚷的。


谢亦瑶皱皱眉,将玉佩小心地收回怀中,而后推门出去。


动静是从清苑外头传来的,她循声前往,没多久,就在谢府的前院看到了闹哄哄的人群。


“爹、娘,”她奔至父母的身边,只见谢大学士满脸忧色,而谢夫人已经在掩帕泣哭,“发生何事了?”


“远儿被抓起来了。”


谢亦瑶闻言,脸色一变,急道:“哥哥可是朝廷命官,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来谢府抓人?”


“是东厂的魏公公。”谢学士脸色灰败道。


谢亦瑶不由悚然一惊。


东厂,自太祖开朝以来,便是直接隶属于皇帝的存在。


抓贪官、惩污吏、查谋反,任何一件事,但凡是东厂插手,那么便是不死不休。


任何一个进了东厂的人,就算侥幸能出来,也是命去了大半,与废人无异了。


这下,谢亦瑶总算是明白事情的严重程度了。


眼见得府中下人一个个人心惶惶,她皱皱眉,跟管家谢康道:“先让大家都散了,让他们都不许背后妄议,各干自己的事去。”


谢康应了一声,忙去安排了。


谢亦瑶又喊绣春、兰馨道:“把老爷、夫人扶去书房。”


谢大学士此刻六神无主,自是全听女儿安排。


一时几人到了书房,谢亦瑶待谢夫人情绪稍微好些了,才问道:“东厂的人怎么会忽然来抓哥哥?他们可说了是因为何事?”


东厂虽为百官所惧,但是他们代表的是至高无上的皇权,平日做事素来秉公执法,从来不曾滥用职权的,今夜这却是怎么了?


谢学士刚喝了口茶顺气,听完女儿这话,顿时便唉声叹气。


半响,他方道:“魏大人跟我说,有人举报你哥哥与景王谋反一事有关。说是数日前,皇上曾在京中酒楼遇刺,当时刚巧你哥哥也在,怀疑是他报的信。”


谢亦瑶闻言,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是因为那件事。


那伙人果然是景王的人,难怪最近京中动静那般大。


可是,此事怎么会查到哥哥头上呢?


那一日,明明是她而不是哥哥呀!


而且,若不是萧淮南相救,她都差点死于非命了。


她又怎么可能是景王的人呢?


谢亦瑶正凝神想着这中间的关窍,一旁的谢夫人已经紧紧抓着谢大学士的胳膊,哭道:“老爷,你快想个法子呀!”


“我能有什么法子?远儿跟景王从无联系,肯定与此事无关。待到他们查清了,自然就会放了他了。”


“查清?那得等到什么时候?谁不知道东厂的人最善用刑,只怕还没等到那一天,远儿便要受不住了!”


谢夫人这话让谢亦瑶心中一沉。


是啊,哥哥身子那么差,如何能在东厂熬得住?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三人正各自惶然之际,忽而谢康进来道:“老爷,宫里的李公公来了,此刻就在前厅呢,他说倘若想救少爷,那只有一个法子,就是让小姐即刻随她入宫。”


入宫?


此言让谢学士、谢夫人齐齐面露惊愕。


而谢亦瑶,则是恍然。


她明白哥哥这祸事从何而来了。


他知道了。


萧淮南知道她假扮男装的事了。


如此一想,谢亦瑶倒是松了一口气。


既然此事是针对她而来,那么,哥哥便有救了。


于是她跟双亲道:“爹、娘,女儿这便回房收拾一下,随李公公入宫。”


谢夫人依旧在哭,但谢学士则稍微清醒些。


他沉声道:“不行,你不能进宫,明天就是你的大喜之日了,你须得留在府中待嫁。”


“爹,”谢亦瑶苦涩一笑,“就让女儿去吧。还有,您把沈府的聘礼退了吧,这亲,怕是成不了了。”


不行,不能让秦御宸发现这是他的孩子。


讥笑一声,苏落依眼神媚了起来:“我生意繁忙,每晚都要接待不同的客人,哪里还记得这些事情?不过厂公放心,您这么高贵,每次和您结束后,我都有吃避子药,断然不可能怀上您的孩子。至于是谁的,就不劳烦您关心了……”


一抹怒意自秦御宸的心中升腾而起。


他的眼神像一支毒箭,直直射向苏落依,嫌弃地拉了拉衣摆,语气也凌厉了起来:“苏落依,你可真是低贱,为了银子,还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多谢厂公夸奖。”苏落依勾唇浅笑,“我可没有怀有厂公您的子嗣,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吧?之前我们可是有说好两不相欠的,厂公总不能说话不算数吧?”


她眉眼间的笑意,让秦御宸更是有火没地发。


“两不相欠?我要让你和我回去,再服侍我一个月。”


秦御宸冷笑两声,一双眼睛像是猝了毒的箭一样,带着滔天恨意,狠狠地落在苏落依身上,恨不得能把她射穿。


一声冷笑之后,苏落依目光落在自己的小腹上,嘲讽开口:“想不到厂公还有这种癖好,连孕妇都不放过。”


话语说完,秦御宸就往前走了两步,一只手直接扣上她的脖子,脸色铁青:“苏落依,我劝你最好不要太自以为是,不然的话,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的力道有点重,苏落依被掐得面色涨红。


秦御宸这才放下了自己的手。


苏落依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呼吸才逐渐正常。扫了一眼这个脸色极其难看的男人,唇角再次勾起笑意:“既然厂公无事,那不妨就放我离开好了?”


她在赌,赌秦御宸能不能放过自己。


秦御宸眼眸更沉:“你还有个女儿,是谁的?”


“你说朵朵啊,”苏落依故作惊讶状,随即脸上又浮现了一抹庆幸,垂眸,“那是我刚被流放时候的事情了,若不是遇见那个人,我一个弱女子又怎可能在哪种地方待得下去?所以便有了朵朵。”


说完,又抬眸对上秦御宸的目光。


这让秦御宸心中怒意更盛,他狠狠抓住苏落依的手腕,铺天盖地的寒意落下,他语气强硬:“苏落依,你是我的玩物,谁允许你干这些事情了?你配吗?”


苏落依狠狠甩开他的禁锢,目光发凉。


林子里再次响起异动,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秦御宸的人都在这里,那么这次来的人……


十几个黑衣人从林中冒了出来,浑身杀意。


苏落依心中顿觉慌乱,她可以耍心思逃开秦御宸对她的追捕,但若是端王的人的话,仅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是万万不可能的。


就不应该在这里和秦御宸拖延这么长的时间。


领头的黑衣人开口:“厂公,我们接端王的命令,来抓捕这个女人,还请厂公稍微避让,以免伤到您。”


在这之前,他们已经悄悄观察很久了。秦御宸迟迟对苏落依不动手,似是有犹豫,既然这样,那就只能由他们动手来解决了。


虽然没有见到端王口中的小女孩,但若是能把苏落依抓回去交差,也算是立了大功了。


苏落依对上秦御宸的眸子,眼神复杂。


只见面前的男人往旁边退了一步,声音寒凉:“既然端王下发了命令,那我便只能服从了。”


落地声响,苏落依眼中闪过一抹讥讽。


自己终究还是赌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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