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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算命称霸豪门畅读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次日一早,余柘早早地来到秦家。
昨晚他被高家的人打晕,鹿宝儿和秦北也将他送去了医院,半夜就醒了。
早上清早,他便赶过来,怕鹿宝儿有事交代他。
鹿宝儿早起,陪老太太在园子里走几圈晨练。
秦北也一直房门紧闭,直到钱多多急匆匆地跑来,把一叠文件送到他房门口,才打开门。
他眯着一双燥郁泛红的眼睛,冷冰冰地盯着满头大汗的钱多多,“跑什么,秦家又不是要破产了。”
钱多多哆哆嗦嗦,也不敢开玩笑,低下头道:“秦总,白鹰那边遭了红衣教的打击,损失不小,好多兄弟都受了伤,怕是……”
“怕是什么?”秦北也斜靠在门口,低垂着眉眼,长睫毛遮住眼底的青灰色,声音却是如死神般让人不寒而栗。
“怕是撑不了多久,三角湾的地盘要守不住了。”钱多多悄悄伸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水。
秦北也终于睁开了如猎鹰般锐利的眼眸,道:“白鹰死了吗?”
钱多多不知道他为何这样问,结结巴巴道:“没,没……有!”
“地下钱庄的钱被抢了吗?”
“没,没……”
“F国就找不到人手了?”
“不是!”钱多多都要哭了。
秦北也挺直了脊背,双手插兜,眯着危险的凤眸,声音骤然暴怒,“既然他还活着,钱也有,人手能找到。被欺负了,来我这里哭有用?”
钱多多很少见秦北也如此发火。
平时他最多冷着脸,如万年冰山般不动声色地灭掉一个帮派。
这样暴怒,还是第一次。
他不知道该高兴秦北也也有属于正常人的情绪,还是该哭着打滚,从秦家滚出去。
好半天,门口处寂静无声。
钱多多战战兢兢,感觉空中在下刀子。
他硬着头皮抬头偷偷扫了眼秦北也。
见他用看白痴的眼神望着他,又似透过他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好半天,秦北也语气逐渐平缓,恢复到以往的冷漠,道:“让黑狼过去帮忙,既然红衣教三番两次找事,那就一个不留。”
一句话决定了许多人的生死,他却说得像是今天晚餐吃米饭一样轻松。
钱多多把头低的更低了。
这才对,这才是秦北也该有的样子。
发脾气也太反常了。
钱多多连滚带爬下楼,到了门口,才发现自己双腿还软着。
这秦家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太可怕了。
他迎面看到散步回来的秦老太太和鹿宝儿。
老太太主动向他介绍鹿宝儿,道:“这是我们北也的未婚妻!”
“鹿姑娘好!”钱多多立即打了声招呼,看鹿宝儿的眼里满是同情。
敢嫁给秦北也这个阎王爷,真是勇士。
鹿宝儿莫名其妙地收到一枚同情的眼神,也不知道该说点儿啥。
钱多多向老太太和鹿宝儿告别,就脚下生风地跑了。
这时候余柘上前,恭恭敬敬道:“鹿姑娘,今天约了郭家的长子看相算卦,求平安符。我帮您约了早晨十点,到时候他会亲自上门。”
“好!”鹿宝儿看了眼手表,早上七点多,还早着。
老太太牵着鹿宝儿的手,道:“你不要整日绣花,对眼睛不好,要是需要找人来绣就是,有才华的绣娘多的是。”
“奶奶,这可不一样,别人绣的可没有亲手绣的有意义。这春夏秋冬需要的衣裳不少,自己做出来的穿着也合身许多。”
鹿宝儿扶着老太太进屋。
她喝了些白水,便回房间绣花去了。
十点钟,郭西羽准时来到秦家大门口。
他今天开了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余柘领着他进门。
鹿宝儿掐着时间下楼,刚在沙发上坐下,便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衣黑西裤的男人进门。
他高挑健壮,胸口的衬衣紧绷,一双精明的眸子带着玩世不恭的笑。
“鹿小姐!”
他还算有礼貌,可眼里的轻慢,不像是一个诚心想要算命的人。
鹿宝儿指了指旁边的沙发,道:“坐吧。”
佣人端上茶水,郭西羽接过,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便放下了杯子。
鹿宝儿却端着茶,慢慢地喝着,动作优雅,仿佛光是看着她喝茶就能让人平心静气。
郭西羽暗自挑眉,静静地等着。
鹿宝儿放下茶杯才开口道:“我记得,你是要看相算命,求平安。”
“对!”郭西羽之前有跟余柘说过。
“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鹿宝儿戴上白手套,道:“麻烦先生,把手给我!”
郭西羽笑着把双手递上去,鹿宝儿手指捏着他的指尖,上下看了眼,便点头道:“好了。”
“好了?”郭西羽感觉像是在玩儿。
别人算命,又是看脸,又是摸骨,还得深沉地思考好半天。
她就掐着他的指尖看了眼就结束了?
他并不知道,从他进门,鹿宝儿都在观察他。
“郭先生小时候生活颠沛流离,十八岁后才稳定下来,幼年就失去双亲,如今看似风光,其实身边危机四伏。”鹿宝儿说到这,便停了下来。
郭西羽刚才对鹿宝儿还有些不屑,突然间,整个人像是被雷给劈中。
小时候生活颠沛流离,小姨带着他到处搬家,躲避追杀。
幼年失去双亲,父母死在他的脚边历历在目。
十八岁稳定下来,那时候他已经认了小姨当母亲,小姨守得云开见月明被姨夫找回,如今她当了豪门太太,他就是大少爷。
他这个名义上的大少爷,只是替代了小姨死去的儿子,成了豪门少爷。
这两年虽然有小姨袒护,可他在郭家依旧如履薄冰。
最关键的是,这些都是秘密。
只有他和小姨知道的秘密。
包括姨夫都以为他是他的亲生儿子。
他把小姨称之为母亲,瞒过了所有人。
鹿宝儿这才继续道:“额头饱满,正中光亮莹润,乃是发达显贵超群之相。牛眼生财有道且长寿,金花掌纹一生富贵,不久就会封侯拜相。”
郭西羽虽然表面玩世不恭,可双目清明,牛眼比丹凤眼更加精神,轮廓正直有光,乃是一个有肚量,有心胸的人。
这样的人无需提醒他该怎么做人,也能把握好时机,稳住前途。
说白了,这样的人未来不可限量。
更何况,他骨相肉相形相都是大富大贵之相。
郭西羽像是遭受了沉重一击,态度也与先前更加严肃了几分。
“鹿姑娘,今天我来看相算命一事,还请替我保密。”
鹿宝儿点头,“保密是职业操守,我自然会遵守规则。”
鹿宝儿刚踏进京朝寺,便有一个小和尚上前,朝他们见礼,道:“鹿施主,陆先生让我领你过去。”
鹿宝儿微微笑道:“那就有劳了。”
不等秦北也问,鹿宝儿主动解释道:“之所以称陆长卿为先生,是因为他只是暂时在这里修行,修行十年后,就要还俗离开。方丈让他剃度,却没有给他法号。”
绕过热闹的主殿,来到较为安静的偏殿。
小和尚推开门,领着鹿宝儿和秦北也进门。
屋里六丈大佛前站着一个身穿黄袍的高挑和尚。
听到开门声,他转过身来,一张清秀绝伦的脸上带着慈善的笑意。
看到鹿宝儿,他嘴角弯起灿烂的弧度,“师妹别来无恙。”
“师兄!”鹿宝儿乖乖朝他行礼。
陆长卿上前,伸手揉了揉她的长发,“六年不见,从小丫头长成了大姑娘。这般美貌的妙人儿,真是便宜了秦家那小子。”
“师兄……”鹿宝儿悄悄的红了耳朵尖,“你可别拿我打趣,我今日可是专门来看你的。”
秦北也瞅着陆长卿,习惯性地半眯着眼,道:“陆先生,在下不才,姓秦,名北也。”
陆长卿这才注意到他。
他望着秦北也,见他玉树临风,风度翩翩,顿时哈哈大笑几声,“是在下失礼,秦先生远道而来,京朝寺倍感荣幸。走里面喝茶,我亲自煮的早春清茶,只接待贵客。”
秦北也眯了眯眼,回头看向鹿宝儿。
鹿宝儿朝他点头道:“师兄的茶艺可是得外婆真传,比我还要好,你若是喝过,肯定会喜欢。”
“……”秦北也咬了下唇,撇开视线对陆长卿道:“陆先生前面带路。”
陆长卿嘿嘿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大家一起往佛堂后面走。
“师妹这些年过得可好?”陆长卿真怀念小的时候住在乡下的日子。
“都好!”鹿宝儿脸上含笑,“以后也会更好。”
“那就好。”陆长卿叹了口气道:“我还担心你不习惯城里的生活。”
“怎会,这些年虽然一直在乡下,可外婆给我请了不少师傅,该学的都学了,没人能欺负得了我。”
鹿宝儿平时一天也说不上十句话,这会儿竟然高兴地像只挣脱了囚笼的鸟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秦北也沉默不语,只是气质清冷绝艳,表情淡淡,没人猜得透他在想什么。
偏殿的佛堂后面,有一个花园,花园中的池塘种着三种莲花,深水处白莲亭亭玉立,浅水区睡莲妖娆盛开,水边一片金莲璀璨夺目。
这里殿宇高大,气势恢宏,雕梁画栋,都恰到好处地展现了此地的鼎盛繁荣。
“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山上就几间破房子。如今这殿宇看着都大气,师兄恐怕费了不少心思。”鹿宝儿看着一地的金莲,惊叹不已。
路过的时候,她蹲下小心地抚摸着花朵,眼里尽是雀跃。
陆长卿笑道:“你若喜欢,我可以把培植方法教你,这金莲花期足足269天,随着山上灵气复苏,它的长势越来越好。”
鹿宝儿笑着点头,“那我回去种着试试。”
陆长卿走到露天的长几前,朝秦北也指了指旁边的座位道:“秦先生请坐!”
桌子上的茶炉上烧着水,热气缭绕。
陆长卿坐下后,往杯子里倒了些许茶叶,开始泡茶。
他做这件事的时候,像极了鹿宝儿认真做事的样子,不言语,却是动作优雅,光是欣赏着就觉得悦目。
陆长卿和秦北也同岁,秦北也模样好看近乎于妖,该瘦的地方,绝不多长一两肉。
而陆长卿相貌堂堂,五官端正,鼻挺唇厚,耳朵大又厚实,手指纤细圆润,身形光明晃曜,相貌庄严平满,颇有得道高僧的气势。
他泡好茶,递给秦北也,道:“尝尝,别人可是难得喝到我泡的茶。”
秦北也端起茶杯,一股茶香扑面而来,带着春日晴空暖阳的气息,光是闻着都让人灵台清明。
“好茶!”秦北也小啜一口,点头道:“回味甘甜,苦涩一分,甘甜七分,香味两分。”
陆长卿笑着把另一杯递给鹿宝儿,对秦北也道:“知音啊,只有懂的人才尝得到这其中的奥妙。不信你问宝儿,她任何时候尝出来的都是清甜。”
鹿宝儿一口饮下茶水,品了品味道,“这不就是甜的吗?我一直觉得师兄的茶艺最好,也只有你煮的茶是清甜的味道,最符合我心意。”
自鹿宝儿来秦家之后,秦北也第一次见她如此松懈开心。
面对陆长卿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放松状态,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小姑娘的娇俏。
秦北也放下手中的杯子,冷笑,这茶也不过如此!
鹿宝儿喝了一大壶茶,才解渴。
想起在山门前遇到的事情,立即开口询问:“这高老太太的事情究竟怎么回事?”
提起这个,陆长卿眉头紧拧,面露无奈,道:“你算的八九不离十,我给他们算过,高家的运势就在今年要尽了。当初他愿意出钱修缮寺庙,我已经尽力保他们富贵平安,可耐不住命运波折,他们自己不争气。”
“我看高老先生,帝宫塌陷,子女宫发黑,这的确不是什么好兆头。”鹿宝儿叹了口气道:“不瞒师兄,我在高老太太身上还闻到了一丝极阴之气。”
“这……”陆长卿黑眸凝重,握拳道:“恐怕,她儿子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之所以断定是他们的儿子,是因为二老身上有他亲自制作的佛牌保护,阴邪的东西根本不可能近他们身。
能被鹿宝儿感觉到,肯定是他们长久的在阴邪的环境下居住,才沾染上一点儿。
“这得好好调查一下事情的原委。”鹿宝儿叹了口气,道:“我觉得咱们得寻一寻小九。”
提起燕青九,陆长卿顿时气得脸色都变了。
“别提他,整日窜天下地,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跑去跟着一伙盗贼掘人坟墓。受了伤,才知道跑来我这里养,以后别说我认识他。”
秦北也漫不经心地听着,并不插话。
鹿宝儿再次开口解释道:“燕青九,茅山派的传人。他可不是师从我们,当年我外婆为了让我们多一项本事,让他的师父来教过我们茅山术,学了一些通鬼神的本事。外婆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让我们用。我们学的是麻衣神相,天地风水,消灾化煞,观相识人,算命占卜等。他的师父通茅山道术,也是我们半个师父,他也算得我的小师弟。”
秦北也第一次听鹿宝儿说起小时候的事情。
原来她的乡下生活,比他还要精彩!
长辈都算好了,这时候孙夫人开口道:“能给我儿子也看看吗?”
要是可以,她都想把小儿子和小女儿也带来看看。
不过想着来日方长,以后总是有机会再来。
鹿宝儿看向孙玄墨道:“改个名字吧,玄墨这个名字并不适合他。”
孙玄墨一听,就想口吐芬芳,他指着鹿宝儿气急败坏道:“我打110报警了,你在这儿骗我爸妈钱。”
“改名字一百金,要改便掏钱,不改就算了。”鹿宝儿端起茶杯,说话就更直接了。
孙玄墨气得吐血,“你怎么不去抢银行?”
“我只收正规渠道得来的钱。”
孙玄墨嘴巴快,孙夫人拉都拉不住。
她气狠了,一把捂住他的嘴,怒道:“你再张牙舞爪,我让你三天都玩儿不了游戏。”
鹿宝儿淡定地坐着,这时候老夫人开口了。
“鹿姑娘,我孙儿为何要改名啊!”孙老太太心里实在疑惑。
鹿宝儿望着孙玄墨道:“玄乃赤黑色,黑中带红,墨从土,从黑,黑亦声。用此作名字的人,非人生坎坷之人不能驾驭。观你面相并非生于水深火热之人,用此名字,成年以后,必多灾多难,甚至会死于非命还不自知。”
她这话可吓坏了孙家的长辈。
孙玄墨指着鹿宝儿抗议道:“你懂什么,我告诉你,少在这儿忽悠人。你也就忽悠一下我奶奶,就她老人家受你忽悠。”
鹿宝儿蹙眉,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指着鼻子挑衅。
苏老夫人狠狠地瞪着孙子,孙夫人也拉着儿子的手,气呼呼地拍了他两巴掌。
鹿宝儿面不改色,拿出天眼握在手中,对孙玄墨道:“要不打个赌吧!”
“赌就赌,我怕你不成。”孙玄墨气急败坏。
鹿宝儿冷笑。
她握住的天眼,手中的水晶悄然散发出一道金光,不出片刻,她把天眼收了起来,道:“我刚才观你面相,看你气运,给你个提醒,三天内你会遇到一场小车祸,虽不伤及性命,但至少要在床上躺三个月。听话点儿,这三天就在家里哪里都别去,不相信你随意。”
孙玄墨冷笑道:“行,我跟你赌,既然打了赌,自然得有赌约。若是我这三天照样上学放学,没出任何事情,你就上网公开道歉,并且承认自己是个骗子。”
“好,如果我的话应验,你就老老实实的改名字,名字就改孙富贵。一百两黄金,一克都不能少。”
孙玄墨听后瞪大眼,他怀疑鹿宝儿在报复。
富贵不是他家里养的狗狗的名字吗?
如果他真的输了,真的改名了,会被同学朋友笑死的。
“你不敢就算了,反正我话说到这里,你得改名,其它的都不够温和,只有富贵才配得上你的命格运势,再提醒你一句,你的一生注定要三家三迁。”
“什么是三家三迁!”孙先生急忙问道。
“也就是会有三个老婆,离婚两次,搬家三次。”
孙玄墨都要气炸了,赌约已经立下,他才不相信自己会出车祸。
孙富贵啊呸!
他才不要改名字。
送走孙家人。
鹿宝儿回房间绣花,白雪团在她怀里别提多享受了。
起初白雪还不愿意离开罗森,如今简直就是恨不得早点儿遇到鹿宝儿。
她身上自有一股灵气汇聚,趴在她身边打个盹,都是令人心神舒畅。
鹿宝儿在她的白色礼服上绣了火一样的凤纹,自古以来,凤凰是最吉祥的图腾,与金龙最是相配。
借着宴会,她会告诉所有人,她是秦北也的未婚妻。
“叮铃铃!”电话响起,鹿宝儿看了眼,无奈放下手中的针,接听了。
“请问您是哪位?”
对方似是屏住呼吸,又不敢相信电话打通了,沉默了三秒,对面传来一个老者沙哑的声音,“鹿姑娘,哎呦,找你可真不容易。你这电话,我得空就打,还真的接通了。”
鹿宝儿笑了笑道:“先生,您是哪位?”
“我是越三山啊,就是那个中医大夫,你小时候我还抱过呢!”
鹿宝儿一脸懵逼,所以他是怎么知道了她的电话号码?
“越先生找我有事吗?”
“有有有,有大事,不得了的大事。鹿姑娘可否给个地址,事情等我上门再与您细说。”
鹿宝儿默了片刻,忍不住道:“我很想知道,您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刘板板去世前,说您是她的亲传弟子,医术得他真传,我们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请你帮忙。”听得出来,老者说话的时候非常激动。
鹿宝儿没想到师父他老人家这就去世了。
刘板板是师父的名字,说来他也是命苦,一生钻研中医,年轻时鼎鼎大名,老了以后就走街串巷给人看病,写书著书,想做的事情还没做完,已经老了。
他一生孤苦,没有老婆没有孩子,当初游历到外婆居住的山头,见她是个不错的好苗子,用五年时间,把他一身本事全传给了她。
那时候她才十来岁,她记得师父身边的确有个助理,年纪不小,好像是叫越三山。
当年,她拜师的时候还发过誓,将来给师父养老送终。
没想到他去世了,没通知她。
“秦春园,您随时可以来。”鹿宝儿挂了电话,把余柘叫上来。
余柘恭敬地听吩咐。
“这两天若是有位姓越的老者来寻我,就立即接他到秦家大客厅知道吗?”
余柘点头,道:“明白!”
客厅是迎接客人的地方,一般过来算命的人都直接带去接待室。
“那行,你去吧。”鹿宝儿说完,拿了针继续绣花。
白雪懒懒地扭着头,闭上眼继续打盹。
下午鹿宝儿揉了揉眼睛,需要休息一下,她带着白雪在院子前的秋千上坐着,看看绿植缓解一下眼部疲劳。
秦家大门外,两个长得贼眉鼠眼的男人望着鹿宝儿脚边白雪,都激动地瞪大眼。
“这不就是上面让我们寻找的猫吗,它怎么在秦家,这可怎么办?”
“要不咱们晚上翻墙进去偷。”另一个男人提议道。
他旁边的男人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打得他两眼发黑,“你是不是蠢,秦家是那么容易进去的吗?你不想死,进去吧。”
两人一合计,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他们去市场买了牛肉干,小鱼干,大鸡腿等各种香喷喷的猫零食回来。
鹿宝儿休息完,就回房间去了。
白雪站在院子里,看着栅栏前两个男人把零食放在台子上,远远地香味传来,馋的它喵喵直叫。
叫声引来了保姆。
保姆把它抱起来道:“你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拿吃的。”
保姆专门给它做了肉干,老太太对白雪也非常喜欢,还让保姆买菜的时候,多带些零食给它。
小白在厨房吃了好大一盆,可想到栅栏旁边的零食,它就忍不住流口水。
谁让它胃口大,就没吃饱过。
趁着保姆不注意,白雪溜到秦家的墙角边,偷偷注视着外面蹲守的两人。
趁着对方不注意,它扑上前一口叼走大鸡腿,撒开脚丫子就跑。
就在它即将逃掉的时候,一个巨大的网从天而降,直接将它兜住。
白雪龇牙咧嘴地挣扎,结果却无济于事。
它被捉住了“喵喵”求救,才发出两声,颈部被人打了一针,就晕了过去。
话虽这样说,当她看到秦北也是被人用担架抬回来,身边跟着一个壮硕的男人,大家步履匆匆的样子,吓得变了脸色。
老太太都着急哭了,等众人把秦北也放在床上,她拉过红狐匆忙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回程的时候,直升机被人做了手脚,咱们跳伞降落到地面,谁知地上也有埋伏,老大胸口中枪,咱们损失了十几个人,才突出重围。”
鹿宝儿立即给秦北也做了检查,他除了一些皮肤上的擦伤,就是胸口的枪伤非常严重。
幸好治疗及时,子弹被取出来,伤口也被包扎好,就是人一直发着高烧,昏迷不醒。
鹿宝儿望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嘴角干裂,面颊苍白,耳朵和颈脖到处都烧的发红,额头还有细密的汗珠。
“这里交给我就好了,你们都出去吧!”鹿宝儿让红狐带着所有下属去楼下守着。
奶奶虽然也担心可知道鹿宝儿会医术,只能把秦北也托付给她,带着大家都出去了。
等大家都走了,鹿宝儿先给秦北也量了体温。
高烧四十度,看到这个度数,鹿宝儿吓得手颤了颤。
床上发烧的男人浑浑噩噩,有一双冰凉的小手不停地刺激着他的感官,他在迷迷糊糊中猛地睁开一双黝黑的眼眸。
在他眼前,女孩正忙碌着洗帕子,一张粉白色的脸蛋因为担心表情非常凝重。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细腻润白的耳垂上挂着一对浅绿色的宝石耳钉,明明年龄不大,却是少年老成,中规中矩,这价值不菲的珠宝更是衬得她像是古代深闺中养出来的千金。
鹿宝儿一回头,对上秦北也黑漆漆的眼睛。
她手顿了一下,把毛巾放在他的额头,替他轻轻地擦汗,道:“烧的有点儿厉害,今晚恐怕都控制不住,不过我已经让保姆在给你煎药,既然醒了,就别着急睡,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再擦擦身子。”
“好!”秦北也的音质本来就沙哑,如今发了高烧,说话的时软绵绵的声音像是大提琴的尾音,好听的让人根本没有抵抗力。
鹿宝儿低头解开他胸口的衬衣扣子,因为伤口刚刚包扎过,衣服换了新的看上去干干净净,但她还是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
把他的衬衣和衣服全都脱掉,鹿宝儿替他把全身都擦了一遍。
秦北也只觉得舒爽,每次受伤或者生病,都是由保姆照顾。
他们在他面前总是兢兢战战,大多数的时候,甚至连擦个汗都擦不好。
鹿宝儿一直忙碌着,给他擦完身,又给他手脚擦了酒精降温。
秦北也一直半眯着眼,睁着沉重的眼皮看着她做这些,悄然间呼吸变得更加火热急促。
鹿宝儿浑然不知他的变化。
秦北也发现鹿宝儿真的很漂亮。
她的美并不是像现在大多数女人,依靠化妆调整从而改变自身的容貌或气质来达到惊艳的效果。
她的美很耐看,柳叶细眉,大眼睛乌黑,唇红齿白,美眸中流动着星光,让人百看不厌。
“你先睡会儿,中药要煎两个小时,还要等许久,这里有我在,不会有事。”鹿宝儿信誓旦旦。
秦北也咬牙,感觉到心里的躁动越来越浓,刚才她给他擦身,冰凉交替刺激着他血液里沉睡的欲望。
他闭上眼,不敢再多看。
鹿宝儿默了片刻,伸手探了探秦北也的额头,依旧很烫。
因为受伤引发的高烧,并不适合用银针降温,她只能守着他,不断给四肢和重要部位擦拭酒精降温。
每隔三分钟一遍,当她擦到第四遍的时候,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秦北也的体温仿佛更烫了。
就在这时候,男人睁开了眼睛,混乱又冷厉的眸光带了些许难以压制的YU火。
“你怎么没睡?”
秦北也扯了下唇,忽然搂住她的腰,将她用力一抱。
鹿宝儿跌倒在他面前,吓得她急忙双手撑着床,生怕压到他的伤口,“秦先生,你住手,会受伤的。”
“受伤?”秦北也就连说话的口气都烫的吓人。
“是的,我劝你最好睡一觉先休息一下,等会儿吃了药,再过三四个小时,就能退烧。”鹿宝儿是医生,一切都替他安排好了。
秦北也突然笑了,冷厉的嘴角勾起灿烂的弧度。
他哑着嗓子,在她耳边私语,“鹿宝儿,你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单纯,什么都不懂?”
她的小爪子像是羽毛一样,带着高烧之人特别贪恋的凉意,她每为他擦一次,他都感觉自己被挠的仿佛要自燃起来。
鹿宝儿眨了眨长睫,乌黑的眼里满是疑惑道:“我故意做了什么?”
他受伤了,她小心翼翼的照顾他,他竟然怀疑她的真心。
秦北也心口一滞,望着她纯真的眼里满是委屈,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他喘了声粗气,心里燃烧的火苗越来越旺,手忽然扣住她的脑袋,一个又软又暖的吻落下。
鹿宝儿都吓坏了,为了不伤到他,她只能顺着他慢慢安抚。
一个绵长又温柔的吻,不知过了多久,看到终于抵不住身体的疲倦睡过去的男人。
她羞得脸颊都红透了。
他们……
他是不是有点儿喜欢她了,这样他们就可以成亲结婚了。
这一天,秦北也都浑浑噩噩,一直拉着鹿宝儿的手,吃药的时候,人已经半昏半醒。
鹿宝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一碗药喂进去,经历了一整天的高烧,直到天黑的时候,他的体温才恢复正常。
鹿宝儿照顾他,最后累得在他床前睡着了。
等秦北也再次醒来,外面已经漆黑,灯光撒在女孩洁白的脸颊上,她的肌肤像是婴儿般弹吹可破。
秦北也抬手,指尖抚摸着她娇媚的侧颜,眼里露出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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