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无广告版本的小说推荐《醉春棠》,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姜棠魏烻,是作者“四月三三”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传统古言宅斗二嫁霸道小公爷夺妻】自从阿爹下了牢狱,姜棠这朵娇养着长大的人间富贵花,方才懂得何谓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邻家小武夫心里却是暗戳戳惊喜:上回受伤来迟,眼瞅着你凤冠锦衣嫁了旁人,那种痛到催人心肝的滋味可真不好受。这回老子下手趁早,谁推你?我接着!谁捶你?我捶他!...
主角:姜棠魏烻 更新:2024-09-09 10: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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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缙眼珠子望着地面,小声提醒道:“今日姜姑娘买了许多妇人衣裳,想必是给几位姜夫人们穿的。您,您还要抓人吗?”
魏烻放下笔,向后靠了靠,面无表情地问:“不然呢?”
这是官府衙门又不是菜市场,难道由着那些阿猫阿狗随便出入吗?
游缙应了,心中暗暗替姜棠念了句佛祖。
近来他家二爷的心情着实不怎么好。
外人眼里他是圣上的宠臣,风光无限,实则各家有各家的难处。
魏烻任京兆府少尹一职,这个位置通常是圣上的近臣亲信,除了可随意调动衙门官差,手下还拢着一班三教九流,无论京中大小事故都得过他的手。
东家的少爷揍了西家的老爷,北家的姑娘偷了南家的夫君... ...
但凡官员百姓家的大事小情,只要他肯打听,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再加上他爹是定远大将军魏迟禹,曾在西北立下赫赫战功,军中威名犹在。
他娘是庆阳长公主赵菱,当今圣上唯一的亲妹妹,可随意出入宫中。
一家人再低调,也是上京城的风云人物。
所以,从去年冬天圣上屡屡犯病不早朝开始,各位皇子暗暗把目光投向朝野,魏烻就成了他们争相拉拢的香饽饽。
魏烻很苦恼。
无论皇帝舅舅立谁当太子,他都是妥妥的皇亲国戚。
站什么队啊,就像长兴侯那样做个只管传宗接代的纨绔子不好吗?
然则,这种事是躲不开的,除非他手中无一丝权柄,做个实打实的白身布衣。
可就算是他肯辞官,皇帝舅舅也不肯允啊。
还好有母亲长公主赵菱护着,他那些皇家表兄弟们只敢暗地示意拉拢,并不敢以权势相逼。
魏烻又写了两个字,发现心里烦躁不堪,便丢下羊毫笔,合了呈文。
官场再烦,也不如那个人烦。
当初说好了等他从西北回来提亲的,转头她就另嫁了旁人。
若嫁的是个真英雄也就罢了,魏烻虽嫉妒但不会不服气。
可你瞧瞧,她嫁的是个什么狼心狗肺的窝囊种子?
给他提鞋都不配!
姜家父女俩的四只眼莫不是瞎了吗?
魏烻揉了揉胸口,一口闷气憋的实在难受。
姜家一出事,盛家跑的比狗都快!
盛怀安非但帮不上忙,竟逼得一个小女子扮男人倒潲水,偷偷混到牢里寻阿娘。
这样简陋拙劣的手段,叫他想抬手放过去都不成。
魏烻三思片刻后,起身叫了几个侍卫在值班房守着,自己径直去了西北角的牢房。
他倒是要看看,她那小身板提得动潲水桶么?
彼时,小身板的主人刚忍着羞耻心换上了一套灰褐色麻布短半臂男装,这是平日里出入衙门牢房的杂役们穿的常服。
虽说郁淮怕她嫌弃,塞给狱卒不少银子尽量挑了件干净的,姜棠仍嗅到身上散发着明显的臭男人味,觉得浑身不自在。
阿弩暗暗叹气,拽了郁淮一下,说:“等会儿进去了,你要提着潲水桶,姑娘碰不得那些腌臜东西。”
早知道潲水桶这样大这样臭,她就换上杂役衣裳陪姑娘进去了,保准不让姑娘费一点力气。
郁淮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定然不怎么中用。
郁淮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侮辱。
他刚想抬起手臂展示气力就被阿弩反手拧在背后,疼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消停些吧。”
姜棠哭笑不得地分开他俩,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打闹。
过不多时,果然有个龅牙狱卒从角门里探头出来,谨慎地打量他们一番,问道:“你们可是邱七郎的侄子?”
“回大人,小的们正是邱家侄儿。”
郁淮连忙推着装潲水桶的两轮木车往前走了几步,一把抓下头上的帽壳儿冲那人行了个礼。
龅牙狱卒伸手拆下门槛,指了指院内说:“进来吧。”
郁淮推车进门,扭头冲姜棠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着来。
两人随龅牙狱卒穿过后院的小花园,拐进西侧一条长甬道,再往北行几步便看见一处青灰砖瓦的院落。
姜棠微微抬头打量几眼,院落围墙下三三两两走动着许多狱卒,官服胸口画了个黑圈,写着个大大的“卒”字。
从一道小窄门里望过去,能看到里面分着南北两排房舍,隐隐约约传出些哭喊嚎叫声。
想到阿娘和姨娘们都被关在里面,说不定被蹉跎成什么憔悴模样,她的心不受控地砰砰狂跳起来。
“你,到男牢把粪桶潲水倒出来。”龅牙狱卒指着郁淮吩咐道。
“哎,这就去。”
郁淮恭恭敬敬应了,提着桶走在前面。
姜棠刚要跟过去,就被龅牙狱卒拦住了。
“这里有他一个就够了,你去前院值班房,把茅厕收拾了。”
姜棠... ...
倒潲水... ...等于刷茅厕?
郁淮连忙回过头来,抢着说:“大人,我们俩一起去吧。”
开玩笑,怎么能让师姐刷茅厕?
前天他分明同游三哥说好了,俩人一同进女牢清扫秽物,到时候龅牙狱卒会借机支开其他人,让姜家母女说几句悄悄话。
游三哥又收钱又吃饭,不按计划办事真不行啊。
可这里是京兆府衙门,他总不能把游三哥扯出来质问到底怎么回事,只好秉持不让姜棠落单的原则,保证两个人一直在一处干活,凡事有个照应。
“起开!她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小娃娃,连这点活都干不了?”
龅牙狱卒抖了抖满脸横肉,一把将郁淮搡进男牢院里,连声催姜棠快走。
这么一喊,门口的狱卒们纷纷侧目看过来。
姜棠用力提了一下潲水桶,没提动,惹得他们哈哈大笑。
“邱老七莫不是把你家的米都吃光了?自己个儿长得五大三粗,侄儿们一个赛一个细溜!”
“哈哈哈,这细狗般的腰身,连婆娘都抱不动吧?”
“还婆娘,我看他俩细皮嫩肉的就像个婆娘!”
简直是一群无赖。
姜棠拖着潲水桶的双手直发抖,慌忙按龅牙狱卒的指示到前面找值班房,唯恐再多待一刻就被他们识穿女子身份。
值班房门口同样有两三个衙差守着,只不过看起来容貌英挺,神情也不像狱卒们那般猥琐。
姜棠略略放心,刻意粗着嗓门说:“大人,我,小的是来刷茅厕的。”
游缙... ...
二爷是不是忒狠了些?
他哪敢真的把姜棠带进衙差们的茅厕啊,只好带她进了值班房后面魏烻休息的屋子。
“有劳小郎君,把大人的浴房收拾收拾。”
他的声音不低,坐在隔壁假装写呈文的魏烻当然也听得到。
小说《醉春棠》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姜棠生就一副娇娇柔柔的容貌,却一向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
否则就不敢放火捉奸迫使盛家纳虞氏为妾,降低她对自己正室地位的威胁。
但现在阿爹入狱急需救助,盛家态度又不甚明朗,实在不是撕破脸的好时机。
她轻轻抽回手:“就听母亲的。”
盛夫人满意地点点头。
等婆子们把盛怀安抬进屋,并驱散看热闹的邻人后,她的口气才严厉起来。
“阿棠,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你不该拈酸吃醋。”
“何况纳虞氏进门是我同你们姨母早就定好的,只是这阵子太忙,顾不上告诉你。”
“等过几日会试放榜,怀安进士及第后,你就是官眷。”
“再像今日这样,当着下人的面乱嚼丈夫是非、驳斥长辈,成何体统?”
男人家哪有不偷腥的,怀安只是一时把持不住落入虞氏的圈套。
虽说虞氏逼位心急了些,但姜棠更是不知好歹。
人家满门忠烈,她家满门抄斩。
盛家没有给她一纸休书就不错了,还敢管夫君纳妾?
姜棠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儿。
官眷?
会试没发榜,你儿子中不中还两说,就开始画大饼?
“母亲说的对,倘若以后夫君有了功名,就更得谨言慎行,免得被阿猫阿狗们钻了空子,闹出像今天这样不成体统的事让人说笑。”
“你——”
盛夫人和“阿猫阿狗”被气得一滞,嘴唇翕动说不出话来。
姜棠早转身带着阿弩站到人群中去了。
“你们闹什么,官爷们在这听着呢!”
盛老爷正陪着京兆府的官员,四处查看有无可疑之处。
听见女眷们这边一声高过一声的“捉奸纳妾”,臊得他一张老脸通红,忍不住吆喝了一嗓子。
等安静下来后,他又拱手哈腰走回伞亭前,向一位埋头翻捡灰烬的高大男子施礼——
“魏大人,盛家所有人都在这里。您看看,可有要找的人?”
几垛干草,六根木棱柱,烧完留下薄薄一层灰烬,比清明坟头烧纸的灰多不了几捧。
也不知盛家哪里得罪了这位魏大人,偏偏就被他拉住不放,喷着唾沫星子讲了一通“一火不灭何以灭天下”的大道理。
讲完道理还不算,还硬让盛家阖府男女老少都站出来,查验其中有无纵火行凶之人。
天爷啊,内宅女子被一群粗莽官兵们盘查,传出去像什么样?
盛老爷心里骂着娘,决定豁出去老脸套套近乎,让小事化了。
“魏小公爷,前日令尊到工部来找下官——”
“叫我魏大人。”
魏烻手指尖捻着一簇灰尘站起身,横斜了他一眼,有点莫名其妙。
提我爹干嘛?
没看见老子带着水龙队来的吗?
这是出公务!
你他娘的跟老子攀哪门子的交情!
粗话刚在舌尖上滚了滚,魏烻就看到姜棠搭着个矮墩墩张飞脸的小侍女,低眉顺眼地站在了女眷队伍里。
他瞬时把粗话咽了回去,如春风般和蔼地拉起盛老爷——
“本官深夜叨扰贵府,还望见谅。但上京城里有人恶意纵火乃是第一等的要案,望盛大人尽力配合。”
变脸之快,让盛老爷差点骂街。
姜棠一看,也差点骂街。
这人她认识。
别看长得英武不凡,实则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他是当朝长公主与抚远将军的嫡长子,生性彪悍好斗,最喜豢养虎豹鹰犬等猛兽,脾气还特别狗。
幼时的姜棠,曾随阿爹到魏府给魏老夫人诊脉,被魏烻养的恶鹰撵得疯跑,失足掉进了荷花塘。
而他就举着鹰站在岸上,看着她在水里挣扎沉浮,不许旁人救她上来。
要不是姜尚柏闻讯赶来救人,老姜家唯一的根苗儿就要断送在魏烻手里了。
大约是怕姜尚柏记仇,一不小心开错药影响到魏老夫人的寿数。
魏烻被他爹举着丈二长的笋条追了七道街,叫骂的嗓门十分洪亮,吵得半个上京城都听得到。
至于当事鹰,则被无情的铁签叉起来烤得香喷喷的,送到姜府赔罪。
姜棠哭哭啼啼地吃完后,打着饱嗝儿原谅了他。
从此以后,这混小子每次路过姜府都想起那只短命的黑鹰,免不了冷哼几声。
再往后,十五岁的魏烻入了军营,随父亲远征西北数年,立下几场不大不小的战功。
听闻他最近刚回京,就被圣上任命为正四品京兆府少尹,成了官场新宠。
虽不太合乎朝廷官员升迁规制,可谁让人家是圣上的亲外甥呢,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
姜棠不禁有些发愁。
上京城里头敢得罪魏烻的几乎就没有,更别提拦着他查案。
可她只是想把奸情捅出来,让邻居们八卦一番足够,真没必要惊动京兆府衙门呀。
恰好魏烻朝人群扫了一眼,不偏不倚正和姜棠对上,沉稳犀利的目光带着些许审视。
姜棠心跳顿时乱了,忍不住又看了看被烧得只剩残骸的伞亭——
实在想不通这位疯狗大人,为什么半夜三更拖着水龙队满街跑,非得为一座破茅草亭子伸冤做主。
难道天下过于太平,京兆府已经闲的无事可做了吗?
万幸,魏烻并没有认出她,点头示意侍卫们查问众女眷,自己则拣了条长凳在旁边坐等。
姜棠暗暗念了句佛,沉声回答了侍卫几个问题后,又退回人群里。
盛家乡绅出身,目前居在京城的仅有一房人,女眷除了盛夫人、姜棠,还有尚未出阁的三姑娘盛绮梅、四姑娘盛绮柳,她们俩正依次等候询问。
“姜棠,就你话多!我大哥都被吓晕了,你要是心疼他就该扶他进屋歇着,怎么还有心思管什么虞氏虾氏!”
盛绮梅看见姜棠就气不打一处来。
平日里她自恃清高,以千金小姐自居,十分注重闺阁名声。
今晚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被官兵当成纵火犯盘查,羞愤得无地自容,生怕传出去遭人耻笑。
她恨不得早早打发走这些官兵,因此一直在埋怨姜棠为了虞氏的事絮叨纠缠,拖延了许多时间。
丈夫想纳妾就纳妾,连婆母都开了口,做儿媳的哪有不答应的余地?
虞表姐的爹是正经读书人,她本人出落得秀丽温柔,擅诗词歌赋,针线活十分出众。
更难得她一向孝顺姨母盛夫人,待盛绮梅也很好。
给她们做四季衣裙,还常买些糕饼、首饰哄人开心,处事大方又知情识趣。
钱不钱的吧,这份心意是极难得的。
哪像姜棠这样满身铜臭的暴发户,带了几十个箱子的嫁妆进门,却只顾自己穿金戴银,也不知道给小姑子置办几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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