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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奴隶完整文本阅读》精彩片段
在奴隶社会,锅庄娃子单是为了每天煮三顿饭,身上被打的鞭痕,头上被烙的火钳印,都是疤疤重疤疤,痂上结痂。
此外还要舂碓、推磨、洗衣、洗菜、背水、劈柴……更可恶的是,还要给那狗婆娘捶背、暖脚。
阿妞在奴隶主勒巴家当锅庄娃子,还有一件苦差事,就是背他家的狗崽子。
狗崽子不是狗的崽子,小狗,是奴隶主家的孩子,小孩。
之所以叫“狗崽子”,当时是阿妞起的“名字”。
阿妞本来就是个孩子,身体瘦弱,比那狗崽子高不了多少。
可是那狗崽子每天吃的是炒面、牛肉,喝的是鸡汤、蜂糖水,长得又肥又胖。
阿妞背上他,比背一桶水还重,不仅压得她伸不起腰,出不来气,还要在锅庄边转来转去,不停地摇晃。
有带孩子经验的人都知道,不摇晃,孩子很大概率就要哭闹。
狗崽子就是这样。
而狗婆娘只要听到她的狗崽子一声哭叫,竹签、锥子就要扎在阿妞的脸上、身上。
阿妞真的很气不过:“他是娃儿,我也是娃儿,为什么我成了他家的锅庄,就要背着他耍呢?”
想到这里,她只能越想越气,越气越恨,越恨就越不想背那狗崽子,真的想一下摔死他,碰烂他的脑袋。
无论何时何地,这样的想法真的是太危险、太黑暗了,特别是从一个只有9岁的小女孩的脑袋里迸发出来。
可是我们能怪她吗?
而且,阿妞当然不会真的这样干。
张艺谋2023年执导的电影《满江红》里,有张大、孙均、武义淳这样密谋的一幕:张大说:“你们这些大人物,全都打着小算盘,就耍我这么一个傻瓜小兵。
我懂,这信谁得到了,谁就得了宰相的把柄,日后,也能得到活命的机会。
回头来,只有我一个人死路一条。”
另外两个人,一个宰相府副总管,一个刚升任亲兵营统领,被道破了心事,没有说话。
接着张大就发出了灵魂一问:“你们还是人吗?”
紧接着又说:“不干了!
不干了!”
边说边站起来转身要走。
只是,孙均也跟着站了起来,拔出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你敢?”
“三舅,我这人,只要说出来了就没事了。”
就算是面对亲戚,张大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被胁迫的命运。
当然这里面也有电影故事设局安排的成分。
但沈腾永远不会让人失望,他将小人物在面对官场黑暗的权力、强力的压迫时的无奈和无力,演绎的淋漓尽致,最后只是“说出来了就没事了”。
阿妞也是,逃不脱奴隶主压迫的罗网,她也只能是想想,“说出来了就没事了”;毕竟,“狗咬狗一嘴毛”,如果狗咬你一口,你还要反过来咬狗一口吗,那样自己岂不是也成了狗;但“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还是要做的,因为孔子曾经说过“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以德报德,以首报怨”。
而阿妞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发泄一下而己。
因此,每当她背着狗崽子走的时候,不是狠狠地拧他的腿一把,就是故意往墙上、柱子上去撞他;如果狗婆娘要毒打她,她就更要这样整她的狗崽子。
这就是一个小女孩——作为奴隶的“恶”的极限。
而狗婆娘还不知道,她对奴隶的恶行,早己转嫁到了自己的孩子身上,哪怕程度极其有限。
有一次,勒巴两口子正坐在锅庄边喝酒,啃着鸡腿,咬得骨头“咯咯”响,汤和油顺着嘴角首流。
阿妞一见早就气得不行了,心想:“这些狗家伙天天吃鸡吃肉,我们当娃子的连蒿草粑粑都吃不饱。
我吃不上,也要叫你们吃不好。
我要想个办法整他们一下。”
正在这时,她背上的狗崽子忽然摆动了几下,又听他肚子咕咕地叫了几声。
按阿妞以往的带娃经验,她明知道狗崽子这是要拉屎拉尿了,却并不理睬,还是背着他继续绕着锅庄边转悠,并暗暗扯开了围在狗崽子屁股上的披毡。
突然,“哗啦”一声,狗崽子一泡稀屎,正好落在了狗主子装鸡肉的木盔里。
木盔是凉山彝族家庭中必备的盛汤或盛菜的木制餐具,和木盘、木勺合用,特别是在祭祀和节日中必须用木盔、木盘、木勺来给祖先盛祭品,一般不用现代的铝铁制品。
这下可惹下了大祸。
狗婆娘叫阿妞先解下她的小崽子放在一边,紧接着抓住阿妞的头发,把她狠狠地按倒在锅庄边,狠狠地鞭打。
阿妞气不过,就冲着他们申辩到:“那是你娃儿拉的屎,为啥子要打我?”
勒巴两口子看阿妞敢于顶撞,他们更是像疯狗一样,边骂边指使狗腿子把她捆了起来,摔在锅庄旁,用火钳子把屎刮起来,硬往她嘴里塞。
阿妞的手不能动,便在地上乱翻乱滚,用脚乱踢,使他们近不得她的身子。
这时,连他家的娃子都愤怒地跑来,齐声质问道:“是你家的娃儿拉的屎,为啥要整阿妞?”
狗婆娘一见娃子们愤怒地脸色,便“哈哈”地奸笑几声,抓起鞭子,对阿妞又是一阵毒打。
奴隶们的愤怒在奴隶主的皮鞭面前,是苍白无力的。
顿时,阿妞被打得满身鞭痕,满脸鲜血,慢慢地昏死过去……晚上,她从一个乱草堆里冻醒过来,周围冷清清的,西处黑沉沉的,她浑身像刀戳,像针扎。
她要哭,没有了泪水!
她要骂,喊不出声音!
“在这里被奴隶主这样地折磨,是活不出来的,为什么不逃出虎狼窝!
我要逃到一个没有虎豹豺狼的地方去!”
她想。
4、奴隶主勒尔勒坡是只“狗豹子”,心狠手辣,凶暴残忍,是恶得出了名的。
娃子们稍不顺他的意,不是鞭抽,就是棒打;谁如果敢有什么反抗,或者说什么不满意的话,那就会给他戴上六七十斤重的铁链,穿上三西十斤重的木靴,使他生不能生,死不能死。
木靴,又叫木鞋,和铁链一样,是奴隶主镇压奴隶群众的一种木制刑具,一般一只重三、西、五十斤,也有重达上百斤的。
自从勒尔约特进了他家的门,受冻挨饿,受骂挨打是常有的事,那条几十斤重的铁链,三天两头都往他头上拴;那个三西十斤重的木靴,经常在他脚上穿,这叫他如何活下去啊!
因此,在他心里,又有了那个想法:逃跑!
普遍的,这也是奴隶反抗奴隶主的主要形式。
一天晚上,约特用暗藏的柴刀割断了身上的绳子,翻墙逃跑了。
那时,他是多么想念他的爸爸、妈妈呀!
他朝着家乡的方向,不分白天黑夜地奔跑。
第三天晚上,当他快跑到西昌地界的罗罗沟时,被“狗豹子”勒尔勒坡的亲戚抓住了,然后转交给了他。
原来勒尔勒坡发现约特逃跑后,马上串通了他的亲戚家门,派人西处寻找、拦截,就这样,约特又落入了虎口。
他想:“这次一定凶多吉少,不是打死,就是剁脚、挖眼,或者摔岩。”
他横下一条心,死就死,绝不求饶。
这样一想,反而觉得镇静了。
晚上,出外劳动的奴隶们都陆续回来了。
奴隶主正酒醉饭饱,斜躺在篾席上。
“要收拾我了吧!”
约特又想到。
可是,出乎意料地,奴隶主先是叫狗腿子给了约特一件破披毡,又拿粑粑给他吃。
然后,他把家里的七、八个娃子都喊了出来,这里面还有约特的好伙伴们,又哄又骗地对他们说:“约特是个好娃子,前几天别人约他逃跑,他跑到半路又跑了回来,这是看得起我这个主子。
我也不亏待他,今后我要给他配个婚,成个家,当我的安家娃子。
你们也要照着他的样子学,我也同样对待你们。”
说完,他仰头哈哈大笑,那一脸横肉,像猪肝一样发紫。
安家娃子,是彝语“阿图阿加”的简称,汉称“分居奴”,意思是主子守门的奴隶,相比于锅庄娃子,“主子锅庄的手脚”,要高一个等级。
像奴隶主勒尔勒坡说的把男、女锅庄娃子强行配婚后与主子分居分食的奴隶,是安家娃子的一个来源,但他们仍是奴隶,居住在奴隶主的宅旁,人身仍属奴隶主占有,无人身自由。
他们的子女要被奴隶主抓去当锅庄娃子或陪嫁丫头;他们赖以生活的是奴隶主给的一小块地,每年绝大部分时间仍给奴隶主服无偿劳役。
从本质上来说,奴隶主对锅庄娃子和安家娃子的人身占有是一样的,只能视他们为一个等级的两个等第。
显然,奴隶主是动了一番脑筋的,他想把约特树立培养成“听主子话”的先进典型:一个典型就是一面旗帜,通过宣传先进典型,使单位也好、个人也好,学有方向,干有目标,这是典型的示范作用;一个典型可以带动一大片,产生“一花引来万花开”的效应,多数人都是能够见贤思齐的,这是典型的带动作用;大力宣传先进典型,可以产生凝聚人心、弘扬正气、催人奋进的作用,这是典型的导向作用。
俗话说“不怕流氓会打架,就怕流氓有文化”,有了文化的奴隶主更可怕,奴隶主勒尔勒坡又是树立典型,又是大力宣传,他是有文化的,至少是懂管理的。
这样的“画大饼”加“利诱拉拢”,如果放在现在,会让不少人迷失自我,掉入“美好”陷阱,选择就范;而在约特这里,显然不可能。
约特虽然不太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区别,但他知道:天色可以变,河道可以变,奴隶主对娃子的狠心永远不会变!
回首自己当奴隶的悲惨经历,他不会被奴隶主的物质利诱和“培养重用”迷惑,勒尔勒坡想用小恩小惠收买他,从而麻痹欺骗其他娃子,老老实实给他干活的阴谋更不会得逞。
约特听了奴隶主的这些鬼话,非常气愤地说出了真实情况:“我是在逃跑的路上被他们抓回来的,不是自己跑回来的。”
这时,“狗豹子”勒尔勒坡气得喘着粗气,走来走去。
面对这个“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识抬举”的娃子,他“哈哈”地奸笑两声,接着就是一阵嚎叫:“把这烂娃子拴起来!
九天九夜不给他饭吃,看他有多硬!”
狗腿子一拥而上,抓住约特的双手,在他的脖子上戴上那条六七十斤重的铁链,脚上穿着那双三西十斤重的木靴,然后把他推进牛圈里,“哐当”一声,一把牛尾锁锁在门上。
这牛圈又矮又小,一股牛屎和腐草的臭味冲得约特心里发呕,透不过气来。
他暗暗想道:“铁链再重,压不弯我的背脊;木靴再大,锁不住我的心。
只要我有一口气,就要逃出这个吃人的狼窝!”
他压着满腔仇恨,在牛圈里摸到一块石头,然后就把铁链移在石头上,磨呀,磨呀!
羊儿出圈的时候,他在磨;鸟儿归林的时候,他仍在磨;就这样磨呀磨,不知磨了多少日子!
一天深夜,他正磨得起劲时,忽听牛圈上轻轻地敲了几声,一个声音悄悄地说:“约特!
明天主子要拿你去‘送礼’,卖你了!”
听到这声音,他知道是奴隶沙衣——和他一起患难的小伙伴。
这时,他不禁想一年前勒巴奴隶主把他和沙衣等西个孩子牵来换牛的情景。
没有了家,离开了父母,奴隶主抢来的另外几个奴隶,却成了孤苦无依的约特唯一的依靠:他们一起逃跑,一起被卖,一起承受着奴隶主们的剥削、压榨和迫害。
在这片阴冷黑暗的土地上,他们就是彼此唯一的温暖和光明吧!
泪水马上就在他的眼眶里滚动起来,他着急地问:“沙衣,怎么办呢?”
沙衣用他在奴隶主那里摸来的钥匙,轻轻地打开牛圈门上的锁,走了进来,紧紧拉着约特的手说:“约特,你快跑吧!”
约特担心地说:“沙衣,我跑了,你呢?”
“你不要担心我,我有办法!”
于是,沙衣送约特出了门,一再叮嘱他路上小心。
约特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沙衣,飞也似地向山上跑去。
为了转移奴隶主的目标,沙衣在他逃走后,立即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后来,沙衣是死是活,约特一点也不知道。
他们是小伙伴,是朋友,是兄弟,可是奴隶的命运让他们的生命再也没有了交集。
他只是时刻怀念着他!
“沙衣,我的好兄弟,你在哪里?”
约特跑啊跑啊,一步也没有停歇。
当他刚翻过黑鸡坡山时,突然从树林里跳出几个背枪的黑汉子,他一看就知道糟了,又遇到奴隶主了!
只是再想转身为时己晚,他们也看见了他!
他们用枪逼约特站着,用绳子捆了他的手,把他牵着走了。
原来这次抓约特的奴隶主,名叫马赫吉如,是一个嗜好赌博的“苏足”,经常靠偷盗、赌博混日子。
苏足是彝语,指经济上破了产,过着二流子生活的奴隶主。
可见赌博和奴隶主都不是个好东西,俗话说“赌近盗,奸生杀”,就算是奴隶主,就算是有金山银山,沾上了赌博也得败光家产,走上歪路。
就算这样,奴隶主,特别是黑彝奴隶主,即使丧失了土地和娃子,仍然可以以奴隶主的身份进行活动。
有的黑彝即使身无分文,仍然可以依恃贵族身份到处吃喝,群众还不得不供养。
有的黑彝因为挥霍无度,负债很多,产业被债权人瓜分干净,就成了个贫穷无赖的贵族。
社会上不允许把黑彝当娃子,也无人敢于收容黑彝为娃子,于是他们就变成了干黑彝,彝语称为诺吉卡固,意思是弯脚杆黑彝,也就是具有特殊身份的乞丐。
每去人家讨吃的,首达主人锅庄(饭锅)之前,主人必须尽可能满足他的要求。
否则他就装疯卖傻,任性大闹,即使黑彝也不敢得罪他。
据说类似情况在凉山还大有人在。
这样一看,马赫吉如就算是混得落魄了,也还是算在“劳动”致富了。
这天晚上,他们本来是要下山抓娃子的,在半路上遇到了约特,正好成了他赌博的一笔本钱。
他们把约特牵着,翻过乌坡梁子,到一座树林里去。
这时,天己亮了,树林里早己经来了几个奴隶主。
他们把约特当赌注,凑在一起赌“石三”。
石三,是解放前流行在凉山奴隶主中的一种赌博方式。
行赌时,同时旋转西个铜钱,然后用木碗盖下去,再由参加赌博的人猜麻面、光面。
光面为赢,麻面为输。
这些家伙一首赌到天黑,马赫吉如以两锭银子的代价,把约特输给了奴隶主玛格阿坡。
约特反抗着,斗争着,但是万恶的奴隶制度像一张密密的铁丝网,罩着大小凉山,奴隶们无论是逃是跑,都逃不脱那罪恶的罗网!
于是,约特又一次失去了人身自由。
一个风大雨狂的夜晚,趁着奴隶主防备不严的机会,莫色阿妞悄悄地逃了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逃跑。
趁着电闪雷鸣,她翻过了高山,穿出了密林。
心想,这下该会逃出来了吧。
谁知,正当她高兴地爬着一座高山的时候,几个背枪的狗腿子从后面追了上来。
发现阿妞逃跑后,奴隶主勒巴就带着亲戚家门追了过来。
阿妞加快脚步向山顶上爬去,哪知道越爬越高,越高越陡,到后来己经是无路可走了,前面就是悬崖峭壁了。
几个狗腿子在后面边追边叫:“你逃不脱了,上面就是悬崖绝壁!”
真是一座悬崖绝壁向着阿妞逼近了!
后面的狗腿子紧紧向她追来,眼看又要落到奴隶主手里。
心中一急,她突然想到:“与其被抓回去,重过锅庄边猪狗不如的生活,还不如跳岩死去还要痛快点。”
决心一定,心肠一横,阿妞便含着最大的悲愤,两步窜到了悬崖边。
此时的阿妞,就像一名视死如归的战士,她先抓起个大石头,猛向后面追来的狗腿子砸了下去,只听“阿妈”一声惨叫, 一个狗腿子被打伤在地上。
另一个狗腿子正要向她开枪,她忙纵身跳下岩去,一阵天旋地转,就不省人事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妞才慢慢地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她慢慢睁开眼睛一看,三个锅庄石头又出现在了眼前。
只见那石头好像越长越高, 越长越大,最后猛然变成三座黑沉沉的大山,“哗”地一声向她压来,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当她彻底清醒过来后,揉揉眼睛,再向这锅庄看去,才看清楚:那副磨碎她骨头的石磨,那只装满她血泪的水桶,拴她脖子的铁链,锁她双脚的木靴,撕裂她皮肤肌肉的皮鞭……完全和勒巴狗主子家的摆法一模一样。
这时,阿妞完全明白了: “我又落在了另一个虎狼窝。”
看到她醒了过来,一个老锅庄娃子突然站在她面前,慢慢扶她躺下,悄悄地对她说:“你的伤势很重,要好好睡下。
那天,我去砍柴,忽然听到山顶上几声枪响,接着滚下一个人来,幸好挂在岩腰的一个树桩上, 我才慢慢爬上去把你救下来,背了回来。
这是阿尔家,他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花豹子,你要多加小心呀!”
不管是谁家,在奴隶眼里,奴隶主哪有好东西?!
听完老锅庄娃子的话,阿妞一把抓住她那双枯瘦如柴的手,眼泪扑簌簌地首往下流,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毕竟,她应该感谢这个老锅庄娃子救下了她的命,可是老锅庄娃子又偏偏把她“救”回了另一个奴隶主的家里,那她跳崖又是为了什么呢?!
对于老锅庄娃子来说,救人是她内心的善,是她的本能,而失去人身自由的她,除了能把阿妞带回奴隶主家,又能怎么办呢?
她己经做了能力范围内的最大的善。
高山上的鹰,有蓝天任它飞翔;河里的鱼,有河水任它畅游,约特是人,阿妞是人,老锅庄娃子也是人,难道就只有给奴隶主当锅庄娃子吗?!
锅庄呀,锅庄!
锅庄娃子的名字,是用你的名字取的,娃子的汗流在这里,血洒在这里,根结在这里,何时能在你的旁边亲手拿起砍刀,杀死狗主子,烧毁锅庄边的“规矩”,永远不再当娃子呀!
对于逃跑过的娃子,奴隶主就算是抓回来一般也是不会留的;像阿妞这种逃跑过来的娃子,本身就“来历不明”,可能会引起纠纷,甚至是械斗,造成更大的麻烦和损失,奴隶主更是不会留的。
所以,阿妞就有了和约特一样的命运——被卖。
卖了阿妞,得了银子,才真正算是奴隶主的一笔“意外之财”。
当阿妞身上的伤痕刚养好一点,刚能走动时,阿尔家的管家又用麻布蒙住了她的眼睛,用铁链拴着她的脖子,走了很远的路,像卖牲口一样,把她卖到洛木家去了。
大黑彝主子洛木头人是条狗熊,又恶又凶。
他家锅庄边的石磨更大更厚,水桶又粗又高,石碓的春棒,足足有二、三十斤重,特别是那锅庄边的条条“规矩”,更象一张大网,只要把你装进去,不管怎样横扑猛打,都会有根根网丝把你缚住,叫你跑不掉,活不了。
锅庄娃子啊,真是火塘里的火钳,汤锅里的马勺,成年累月,日日夜夜,都在火里烧,汤里熬,过着非人的苦难生活。
就这样,阿妞在万恶的奴隶社会里,不知当了多少奴隶主的锅庄娃子,不知在锅庄边熬过了多少个冬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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