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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医女不一般,打破世俗不嫁人?无删减+无广告

笙笙入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马车悠悠停下。车厢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姿容俊美的男子。穿着一身略显沉闷的玄色长袍,腰间挂着一块水头极好的羊脂玉佩,墨发以赤金发冠束起。仪表不凡,气度矜贵优雅。眉眼间尽是清冷之意,就像那高悬于天的皎月,可望而不可即。即便是如此。六位王小姐在见到薛酌相貌的第一眼,少女怀春的心便一发不可收拾。但又出于少女的矜持,只敢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而后微垂下眸子。六位小姐的脸上纷纷浮现如桃花般娇艳的羞红,她们将手里握着的团扇抬起挡住微微自己羞涩的面容。王大人迎了上去,脸上笑的那叫一个谄媚,当然他本人是感觉不出来的,因为他一向奉行的宗旨就是能屈能伸。这也是王大人背后的主子看中他的最大优点,所以才把他放在了扬州知府这个位子上。互相见礼后,王大人又在发挥...

主角:常溪薛酌   更新:2024-11-24 15: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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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常溪薛酌的其他类型小说《这个医女不一般,打破世俗不嫁人?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笙笙入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车悠悠停下。车厢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姿容俊美的男子。穿着一身略显沉闷的玄色长袍,腰间挂着一块水头极好的羊脂玉佩,墨发以赤金发冠束起。仪表不凡,气度矜贵优雅。眉眼间尽是清冷之意,就像那高悬于天的皎月,可望而不可即。即便是如此。六位王小姐在见到薛酌相貌的第一眼,少女怀春的心便一发不可收拾。但又出于少女的矜持,只敢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而后微垂下眸子。六位小姐的脸上纷纷浮现如桃花般娇艳的羞红,她们将手里握着的团扇抬起挡住微微自己羞涩的面容。王大人迎了上去,脸上笑的那叫一个谄媚,当然他本人是感觉不出来的,因为他一向奉行的宗旨就是能屈能伸。这也是王大人背后的主子看中他的最大优点,所以才把他放在了扬州知府这个位子上。互相见礼后,王大人又在发挥...

《这个医女不一般,打破世俗不嫁人?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马车悠悠停下。

车厢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姿容俊美的男子。

穿着一身略显沉闷的玄色长袍,腰间挂着一块水头极好的羊脂玉佩,墨发以赤金发冠束起。

仪表不凡,气度矜贵优雅。

眉眼间尽是清冷之意,就像那高悬于天的皎月,可望而不可即。

即便是如此。

六位王小姐在见到薛酌相貌的第一眼,少女怀春的心便一发不可收拾。

但又出于少女的矜持,只敢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而后微垂下眸子。

六位小姐的脸上纷纷浮现如桃花般娇艳的羞红,她们将手里握着的团扇抬起挡住微微自己羞涩的面容。

王大人迎了上去,脸上笑的那叫一个谄媚,当然他本人是感觉不出来的,因为他一向奉行的宗旨就是能屈能伸。

这也是王大人背后的主子看中他的最大优点,所以才把他放在了扬州知府这个位子上。

互相见礼后,王大人又在发挥他的优点。

“薛大人,今日您赏脸能来,真是令我的府邸蓬荜生辉啊。”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王大人如此做派,薛酌自然要附和一二。

只是王大人过于聒噪了,从进府开始,一张嘴叭叭的说个不停,从扬州的风土人情再到自家府邸的陈设布置,嘴里的话就没有掉在地上。

即使王大人说了十句话也不一定能听见薛酌回一句。

按道理薛酌是客人,哪有客人这样对待主人的。

但王大人觉得还是这样的薛酌正常,要是薛酌真对他笑脸相迎的话,王大人还指不定怎么害怕呢。

薛酌脸上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他只觉得这路怎么长还没有走到头。

今日王大人只邀请了薛酌一人来赴宴,所以地点设在了水榭上。

进了水榭,王大人又向薛酌正式介绍他这六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六位王小姐一一向薛酌见礼,含情脉脉的看向薛酌,眼神中的柔情都能掐出水了。

又是看中了他的这副皮囊。

薛酌心中微嗤。

刻在骨子里的良好教养让他秉持风度,不会做出失礼的行为,一一礼貌回应便不再言语。

此刻天色尚早,还能看清周围的景致。

落座后,薛酌兀自抬眸看向水榭外面的景致。

不知怎的,思绪飘远,薛酌在脑海里想到了有过一面之缘的常溪,相似的眼神,还是她顺眼一些。

王大人见薛酌仍旧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姿态,心里纳了闷。

他这六个女儿个个貌美如花,都说男人最了解男人,自古哪有男人不爱美色,薛酌已经弱冠,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般坐怀不乱,不近女色,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想到这儿,王大人抬眼悄悄看了一眼薛酌,又觉得不太可能。

他还是控制不住脑子里涌现的想法,更害怕薛酌用了那个东西也不行,那这样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脑子里一团乱麻搅在一起。

这时,他的心腹弯下腰附耳过来提醒他该开宴了。

王大人回过神来,他吩咐侍女上菜。

侍女鱼贯而入将美酒佳肴一一呈之案上。

宴席开场。

六位王小姐依次表演她们精心准备的才艺。

薛酌仍然是那副清冷模样。

眼睛虽然是看向这边的,但那漫不经心的姿态,总让人捉摸不透。

本来六位王小姐的表演是专门为薛酌准备的,可现在看来他好像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云影和云洄站在薛酌身后,二人的眼神正火热交流着,无声的对话展开。

云影:“看见没,这王大人打的还是美人计的主意,可惜这招对咱们大人没有用。”

云洄:“啧啧啧,反过来说就是襄王无意神女有梦,咱们大人虽然艳福不浅,但消受不了啊,这六位王小姐的一片少女情思怕是都要付诸东流。”

云影:“王大人也不打听清楚,不知道我们大人还有一个外号叫铁石心肠,美人在咱们大人眼里怕是还没有手里的公文有意思。”

云洄:“言之有理,我们从小就跟在大人身边,这么多年除了已故的夫人和老夫人还没有旁的女子可以近大人的身。”

......

王大人表面装的淡定,其实内心虚的要死,考虑到那个东西药效猛烈,他没敢用太多。

眼见时机差不多了,他使了一个眼色。

侍女上前为薛酌换酒时,她脚似乎被什么绊住了,身体前倾摔倒在地上,手中托盘呈着的银质酒壶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壶中的酒洒了出来,有大半洒在了薛酌胸前的衣服上。

云影和云洄连忙上前帮薛酌。

王大人当即出声呵斥那个侍女。

侍女反应过来,迅速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王大人让人把那个侍女拖了下去以冒犯贵客的名义杖责二十。

侍女求饶的声音随之飘散。

这样的插曲让本就不算热闹的宴席冷到了极点。

接着,王大人转过头来向薛酌赔罪道歉,并让侍女领着他去换身衣服。

薛酌冷着脸一张脸离开,他一向爱洁,湿的衣服贴在身上让他很不舒服。

到了房间,薛酌进去换衣服,云影和云洄也要跟着进去伺候,却被王府的下人以其他名义给支走了。

水榭,灯火通明。

宴席上,王若兰借口身体忽然不适离开了。

王若雪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离开的方向,没过一会儿,她也装作不胜酒力让侍女扶着她离开。

等彻底远离旁人的视线范围,王若雪加快了脚步,她很快就追上了王若兰。

王若兰沉浸在事成之后一举飞上枝头的喜悦当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多了一个人。

夜色很好的隐蔽了王若雪的身形,她拿出自己让侍女用蒙汗药浸了手帕,猛地冲上去,用浸了蒙汗药的手帕死死捂住王若兰的口鼻,她的侍女自然也去解决王若兰的侍女。

蒙汗药的药效发作。

王若雪和她的侍女联手把王若兰主仆二人拖到假山洞里藏起来。

看着躺在地上被迷晕的王若兰,王若雪狠狠地用脚踹了她好几下,嘴里恶狠狠的咒骂道:“贱人,凭你也配和我争。”


常溪闭上眼睛,眼角流下心如死灰的泪水。

男人正准备一亲芳泽。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木门应声而倒。

竟然是薛酌带着人闯了进来,当他看见常溪被旁人压在身下,而且那人欲对她不轨。

他双目爆红,冲上前将那个男人一脚踹开。

男人直接被踹飞到了墙壁上,一大口鲜血喷出,直接晕了。

然后薛酌赶紧把躺在地上的常溪扶起来,他拍了一下常溪的脸,“常溪,你醒醒。”

听见薛酌的声音,常溪睁开了眼睛,她声音虽虚弱,但眼里已经有了光亮,“薛酌你来救我了,太好了。”

“你快带我走,我不要留在这里。”常溪伸手抓住薛酌的衣襟,声音透着些许哭腔,眼眶泛红,晶莹泪花在眼中闪烁。

“好,我带你走。”看见常溪这个模样薛酌心疼坏了。

他接过秋月递来的衣服帮常溪穿上,然后抱着常溪离开。

在跨出门槛的前一步,薛酌倏地想起房间内那个欺负常溪的男人还在,眼中瞬间杀意腾腾,他先伸手捂住了常溪的耳朵。

他冷声吩咐暗卫把那个男人凌迟处死,还着重嘱咐了一句要让王若雪亲眼看着那个男人是怎么死的。

最后再让暗卫废了王若雪的双手。

因为薛酌看见常溪脸上有巴掌印,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干的,废了王若雪的双手就当是先拿回一点利息。

男人说完了要求,就大步流星抱着常溪离开。

离开的时候,因为宾客大都在畅春园,为了避开众人的视线,薛酌让人带路走的后门,还用披风把常溪包住,马车就停在后门。

但先前薛酌神色匆匆离开已经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后面有下人来禀报说沁雪院死人了,顿时在人群中激起一片哗然。

这场满月宴真是‘热闹极了’。

再后面又有人打听到消息说王若雪的双手被人废了,至于是何原因暂且犹未可知。

四面八方的流言纷至沓来,说什么的都有,宾客们谁都舍不得离开,毕竟难得瞧见这么大的‘热闹’。

而王大人悬着的一颗心是彻底死了,什么都完了,没有拿捏住薛酌的软肋,反倒惹毛了这个活阎王。

都怪他那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孽女,在大事面前也敢耍心眼。

总之,畅春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比过年还要热闹。

上了马车,薛酌让云影快些驾马车回荷风小筑。

马车内。

薛酌打开马车坐垫下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一瓶上好的金疮药 ,之前帮常溪穿衣服的时候他就看见姑娘手臂上的被发簪扎出的伤口。

男人动作小心给伤口敷了金疮药,他又拿出绷带将伤口细致包扎好。

身上的疼痛减轻了对常溪来说可并不是什么好事。

被疼痛遮过去的情潮重新在体内翻涌,常溪面色苍白的容颜又晕染开潮红,汗水凝成了汗珠一颗颗滚落,唇间不受控制溢出低吟。

她将自己的身体靠在马车内壁上。

薛酌将金疮药重新放好,抬头一看,竟发现常溪脸上不同寻常的红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姑娘一定是被人喂了不干净的东西。

“常溪!”薛酌按住常溪的肩膀,他的声音很是着急,“她给你喂的什么春药?你把名字说出来,我让他们去找解药。”

“我不知道。”常溪感觉自己的心口好像有数不清的蚂蚁在撕咬,她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


永安二十五年。

江南,扬州城。

下过一场春雨后,空气中都透着一股湿漉漉的气味,天空也是雾蒙蒙的。

乡间小路上不比城里有石板铺成的道路,下了一场春雨,小路泥泞不堪,人走在上面随时还会有滑倒的风险。

按理说这路不好走,应该没什么人会出门,除了家里有牛车的。

今日这路上却多了一道特立独行的倩影。

一个穿着靑褐色布裙,肩上背了一个竹篓的姑娘正艰难的行走在这条小路上,看着衣服和布鞋上被溅上的泥点,郁闷的心情油然而生。

常溪忍不住对着自己抱怨,“常溪啊常溪让你昨晚熬夜看话本,现在好了吧,赶不上赵叔家的牛车,你就自己走吧。”

他们这个地方叫桃花村,十六年前,常溪的阿娘常瑶带着尚在襁褓的常溪来到这里并靠着一手医术安身立命。

这里民风淳朴,山清水秀,是个好地方,唯一的缺点就是路不好走,本来常溪和村头的赵叔说好了搭他家的牛车进城。

赵叔家是做一些小杂货买卖的,今日是赶集的日子要进城去卖货,正好可以捎带常溪进城,奈何常溪自己不争气,因为看话本睡过头而错过了时间,总不能叫人家赵叔耽搁自己做生意的时间留下来等她吧,常溪自问没有那个脸。

想到这里,常溪一双柳叶细眉耷拉着,嘴巴鼓起,但很快就自己开解自己。

她这个人一向乐观,用她阿娘的话来说就是没心没肺,就算是天塌了下来也能乐呵呵的先笑一声,“算了,走就走吧,又不是没有走过,本姑娘走过的路比自己吃过的盐都多。”

“我还是想想一会儿办完事该买些什么好吃的犒劳自己。”常溪已经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的美梦中。

在如此这般的安慰下,一个时辰半后,常溪靠着自己倔强的双腿走到了扬州城。

进了城,常溪先去了一条小河边擦洗衣服和鞋上的泥点,待会儿要去见人顶着这样一身的打扮未免太过失礼,所幸扬州城内有一条运河穿过,水系发达,这样的小河多的是。

用手帕擦干净身上的泥点,清澈的水面宛若一面镜子映出了姑娘姣好烂漫的笑颜。

常溪拧干手帕收起来,转身踏上台阶离开。

姑娘涌入喧闹的人群,街上的小摊林立,五花八门的东西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但是还记得自己有正事要办,遂收拢心神,不去看这些身外之物。

穿过人群,身边路过的行人越来越少,常溪取出放在竹篓里的短帷帽戴上,遮住自己的面容,因为她要去的这个地方不太适合露出自己的真容。

最后,来到一片人烟稀少的巷子群,这里扬州城内的烟花巷子,而她要去的地方便是百花楼——扬州城里最有名的青楼。

俗话说牛也有打盹的时候,今日正是烟花巷子闭门谢客的日子,所有青楼里的姑娘都可以不用接客,而常溪来这里自然是为了替百花楼里的姑娘看病,这是她和百花楼的王妈妈约定好的。

为了不耽搁事,常溪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飞檐青瓦,处处都是雕梁画栋,精致的亭台楼阁如画卷一般,她听说到了这里便是整个扬州城内最繁华热闹的地界,尽管她已经来了好几次还是忍不住在心底发出惊叹。

但是这里各种各样的脂粉气混杂在一起直往她的鼻子里钻,着实让她头疼,倒不是说难闻,只是香的让人头晕。

常溪甚少用胭脂水粉,不太习惯这些。

约摸走了有一刻钟,常溪来到了百花楼。

百花楼作为这片烟花巷子的王牌,自然是占据了最好的地理的位置,不仅占地面积广,而且建筑精美华丽,远远望去宛如一幅绝美的水墨画。

按照约定,常溪来到百花楼的后门,她扣响了木门上的铜环。

不一会儿,一个梳着双丫髻,穿着粉色衣服的圆脸丫鬟笑盈盈的来给她开门。

“常姑娘,你来了。”

“嗯,谢谢春杏姑娘。”常溪抬脚跨过门槛。

“不客气。”等人进来,春杏将后门用钥匙锁上。

“常姑娘,我带你去见王妈妈。”

别看春杏年纪不大,她却是伺候王妈妈的贴身丫鬟,极得王妈妈看重,而王妈妈便是这百花楼的管事妈妈。

在这百花楼里,王妈妈便是这所有姑娘们的天,任何人都别想逃过王妈妈的五指山。

“好。”

春杏带着常溪绕了好一大圈,先是穿过一条长长的游廊,又是穿过好几个月洞门,才走到百花楼主楼。

只是常溪来的时机有些不巧,一入内,就看见前方王妈妈正拿着银针收拾百花楼新买进的几个姑娘。

这是青楼常用来调教姑娘的法子,姑娘要接客身上自然不能留伤疤,否则会让客人心生不悦,妈妈们就想出来用针扎在不服管教的姑娘身上,这样既能磨磨她们的性子又不会留疤。

被收拾的姑娘个个倒在地上,衣衫散乱,她们的嘴巴用绢布塞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常溪还听见王妈妈嘴里对新来姑娘的咒骂,“什么骚蹄子,小贱人,下贱胚子......。”

那些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耳。

春杏从出生起就待在百花楼,这些场面于她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

但常溪......

戴着短帷帽,旁人看不见常溪的脸,但她知道自己脸上的温度烫的很,好像被火烧了一般。

除此以外,常溪对这些姑娘还抱有些许同情,明明是好人家的姑娘却落到了青楼,可悲可叹啊。

但是常溪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不是那天上救苦救难的菩萨,她只是一个医女,这里是百花楼,是别人家的地盘,她自己也是受人家雇佣来为姑娘们看病的。

或许她救得了命,但她救不了人家姑娘已经死了的心。

阿娘说过有善心是好事,但过于泛滥的善心不仅不会帮到人甚至还会害人害己,所以常溪每次来百花楼为姑娘看病都尽量在心里劝自己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莫要去强加干涉。

除了看病,她尽量不和她们说话,不然自己心软的毛病容易犯。

春杏知道常溪一个姑娘家听见这些不合适,此情此景再上去打招呼也不合适,所以直接带着她去了王妈妈的房间。


越往山里面走,树木葳蕤繁茂,抬眼望去葱郁之色甚浓,连口中呼出的气也格外清新。

常溪直到傍晚才带着药草满载而归。

昏黄的夕阳渐沉,天际映出大片霞光万丈。

常溪走到家门口时却碰到了三个不速之客,薛酌主仆三人不知为何出现在她家门口,而且这三人还都受伤了,不过薛酌好像是三人中伤的最重的。

云影看见常溪回来了,面上一喜,旋即赶忙上前,“常姑娘,您终于回来了?”

“你们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门口?”对于他们主仆三人的出现常溪摆出防备的姿态,她刻意往后退了几步。

云影自然也看出常溪似乎并不欢迎他们的态度,遂止步不前,他好声好气道:“常姑娘,您别害怕,我们没有恶意。”

他用手指了指身后被云洄扶着的薛酌,“是我们公子他受伤了,但是天色已晚,今天晚上我们不能赶回扬州城去找大夫,刚巧马车走到附近,这不就想到常姑娘您了嘛。”

说着,云影就从怀里的拿出一张面额为一百两的银票,“常姑娘,这是诊金,还请您收下。”

常溪站在原地没有动,神色依旧带着防备。

此刻她内心的两个小人打得厉害。

由于上次的前车之鉴,她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救薛酌,毕竟上次就把自己给赔进去了,连带着自己差点就要嫁给薛酌了。

这件事着实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这个时候,被云洄扶着的薛酌突然呕出一大口鲜血,那呕在地上的血竟然还是黑色的,凭借行医经验,常溪知道他这是中毒了,而且中的毒还不轻。

再看薛酌,他已经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而扶着他的云洄则用恳求的目光望向她,语气急切道:“常姑娘,求您救救我们公子吧。”

云影当即双膝跪地,也跟着重复云洄说过的话,眼眶中含着热泪,“常姑娘,求您救救我们公子吧。”

“...你快起来吧,别跪我。”

云影跪在地上没有动,大有誓不罢休的架势。

“你要是不起来,谁帮忙把你们公子扶进去。”常溪到底还是心软了。

罢了,就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云影知道常溪这是答应了,连忙从地上起来。

常溪则拿出钥匙将门打开。

因为家里只有她和阿娘两个人,所以能够住人的房间也只有两个,于是常溪让云影和云洄帮忙把薛酌抬到她的闺房去,方便医治。

漆黑的夜幕笼罩了桃花村,原本已经是睡觉的时辰,常溪房间内的烛火却还亮着。

房间内,药材的味道混合着血腥味弥漫。

常溪正在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薛酌包扎伤口。

同时她注意到男人身上陈旧的大小不一的各种伤痕,心里暗叹这人的命可真硬,十八般武器全都用上了,阎王爷也不肯收他。

做完这一切,常溪帮男人盖上被子,又放下床幔,然后熄灭烛火离开房间。

她自己则去了阿娘空出来的房间休息。

一夜直到天明。

清晨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照进来。

普通的青色床幔遮光并不好,光线渗了进来照在男人阖着的眼帘上。

倏地,男人垂下的乌睫轻轻颤了颤,下一刻,他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头顶的青色帐顶,薛酌一时有些恍惚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他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环顾四周的陈设布置,目光回转落在自己身上盖着的粉色被子,这是姑娘家住的房间。


清晨,桃花村。

院内的鸡鸣鸭叫催促着赖床的常溪赶快起床。

推开房门,常溪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清晨朦胧的雾气还没有散去,还是有些冷,身体也跟着打哆嗦。

她走到厨房内熟练的烧水做饭,白色的炊烟升起。

简单吃了一顿早饭,常溪用小木桶提着用麦麸拌了红薯藤的吃食去喂圈养的鸡鸭。

正喂着鸡鸭,住在隔壁院子的张婶许是听见了常溪的动静,她趴在墙头上,出声问道:“小溪,你今天这么早就起了?”

常溪循声看去,一位穿着靛蓝色布裙,头发用布包起来的妇人正趴在墙头上,脸若银盘,模样和善可亲,此刻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嗯,张婶你吃早饭了吗?”

“吃了。”

“哎,小溪,你说你阿娘出远门办事走了快有小半年了吧,怎么还不回来?我这里有帮阿瑶做好的几件衣服,也不知道等阿瑶办完事回来这衣服还合不合身。”

张婶的男人经常外出做工,所以家里一直就是她一个女人家操持,她的针线活极好,平时乡里乡亲都愿意自己扯了布找她帮忙做。

常溪听见张婶的问题,垂下视线,顿了顿,她才回道:“我也不知道,兴许快了吧。”

其实姑娘心里也没有底。

时间大约是小半年前,阿娘去扬州城里去给药铺送药草,可那日直到天黑透了,阿娘也没有回来,她心中焦急,原本打算第二日一早就去扬州城找人。

驿站的人居然送来了一封信,她认得出信上面的字迹,阿娘在信上面用暗文告诉常溪不要离开扬州,乖乖在家,办完了事情她就会回来,另外还说了一句归期不定。

自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收到阿娘的半分消息了。

想到这,常溪心情不免低落下来。

张婶看见常溪就像那地里蔫吧了的小白菜,没精打采的。

猜想半大的小姑娘家怕是想阿娘了,那自己方才不是戳人家的心窝子了,她赶紧找了个借口走了。

喂完了鸡鸭,常溪又将药材摆出来晾晒。

做完这一切,她锁上院门,背上她的小药箱出门了。

因为阿娘是这桃花村里唯一会医术的女医,多年来帮村民们看病,且常瑶医术精湛收的银子也少,村民们很是感激阿娘。

所以常溪在出门的路上但凡遇见了人,那人都会上来打个招呼。

走到村头,她却碰见了几个生面孔。

为首的人拿出一幅画像走上前来询问:“这位姑娘,你可认识这画像上的人?”

常溪把目光转移到那人展开的画像上。

她没有先回答,收回目光,思索了片刻问道:“你们寻这画像上的人是做什么?”

云影知道分寸,便说道:“画像上的人是我家公子的一位故交长辈,今日来此便是要寻他。”

“我家公子是自京城而来。”

常溪心里略微一思索,微睨着眼打量眼前这几人,瞧他们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骗子,而且她听杜爷爷说过他以前是住在京城的,在那里待腻了,所以才到桃花村来养老。

那他们手里既然拿着杜爷爷的画像,还说自己也是京城来的,想来他们的确和杜爷爷有关系。

理清楚了关系,常溪笑意盈盈,回答了他开始问的问题,“我认识画像上的人。”

“太好了,姑娘,你先等一下。”云影收起画像,激动地说道,“我去把我们公子请下来。”

他转身大步奔向不远处停着的普通青盖马车。

片刻后,薛酌下了马车,一步一步朝常溪走来。

当常溪看清朝自己走来那人的脸,瞳孔微缩,嘴巴张开一条缝,脸上的表情凝住了。

这不是自己昨日在扬州集市看见的那位神仙公子。

薛酌走近后,对常溪略颔首行礼后,温声道 :“在下薛酌,敢问姑娘芳名?”

今日薛酌穿了一身月白色圆领长袍,玉簪束发,端的是温润如玉,嘴角一抹浅浅的笑意,有如沐春风之感。

若是叫京城里那些薛酌的对家瞧见薛酌的这番做派,只怕会大跌眼镜。

“我,我叫常溪。”常溪不由脸红了。

他长得真好看。

对于常溪的表现,薛酌早已是司空见惯。

在京城时,那些贵女们大多看见他的这副皮囊也是这般,俗不可耐。

“常姑娘,画像上的人对我很重要,能否劳烦你带我去见他。”

“可以。”常溪像小鸡啄米似的点了好几下头,“正好我也要去给杜爷爷送东西。”

“那就请你先上在下的马车。”薛酌微侧开身体。

“薛公子,这怕是不行。”常溪摇头拒绝,接着解释道,“杜爷爷住的地方有些偏僻,马车可不太方便过去。”

“我们要走着过去才行。”

“好。”

男人转身吩咐跟来的随从,“除了云影和云洄跟我走,剩下的人留在原地等着。”

“是,公子。”

他又走回姑娘身旁,“常姑娘,我们走吧。”

“嗯。”

因为桃花村的地形特殊,村民大都分散居住。

常溪带着薛酌主仆三人七拐八拐,走了有小两刻钟,终于到了杜爷爷居住的地方,是在一座山坡朝南面下的小院子。

到的时候,他们看见杜爷爷正悠哉躺在竹制摇椅上晒太阳,旁边是一大片他老人家开垦的菜地。

常溪高兴地挥手喊道:“杜爷爷,小溪来看你了。”

杜老爷子立刻从摇椅上起身,开心的迎上去,“哎呦是你啊小溪,你来看我了。”

老爷子年纪虽然大了,眼神也不怎么好使,但腿脚还是灵活的很,不然一个人怎么生活。

杜老爷子看见常溪来看他太高兴了,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跟在常溪身后的薛酌主仆三人。

薛酌看见苦寻多年的故人,眼眶微微泛红,想上前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杜老爷子正要拉着常溪进屋坐着,常溪扯住他的衣袖,“杜爷爷,其实今天还有一位薛公子也是来看您的。”

杜老爷子的目光终于注意到在常溪身后的薛酌。

“学生薛酌拜见老师。”薛酌撩袍跪下,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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