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流失了。”
我放下相机：“暖棠，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沉默了很久，直到夕阳完全沉入海平面。“沈归，”她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哽咽，“我可能，要忘记你了。”
我的心猛地揪紧：“什么意思？”
“医生说，”她深吸一口气，“我有早发性阿尔茨海默症的征兆。就像我父亲一样。”
世界仿佛在那一刻静止。我看着她在暮色中模糊的轮廓，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早就有预感了。”她勉强笑了笑，“最近总是忘记一些事情，有时候甚至会忘记自己在做什么。前几天教你拉花时手抖，其实不是因为累。”
“会有治疗方法的。”我走近她。
“没有的。”她摇头，“这是遗传病，医生说发病得特别早。可能再过几年，我就会忘记很多事情。”她看着我，眼中含着泪水，“我会忘记咖啡的味道，忘记这片海，忘记...你。”
我想抱住她，但她后退一步：“所以，在那之前，我想为你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
“我们一起面对。”我坚定地说。
“不行的。”她擦掉眼泪，“我见过父亲发病时的样子。那种痛苦，那种无助，我不想让你经历。”
“但这是我的选择。”
“不，”她突然提高了声音，“这是我的选择！”她深吸一口气，“沈归，你已经经历过一次失败了。我不能再耽误你的人生。”
“你不是耽误...”
“我是！”她打断我，“你知道吗？看着一个人慢慢忘记你，比被人遗忘更痛苦。我不想你经历这个。”
海风吹乱了她的头发，也吹散了她的眼泪。我站在那里，感到无比的无力。
“答应我一件事。”她突然说。
“什么？”
“别再来找我。当我开始忘记的时候，就让那些回忆随风而去吧。”
“不可能。”我断然拒绝，“暖棠，你不能这样。”
“我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