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钰乔望舒的其他类型小说《只是捡了个娃,我真没想母仪天下盛钰乔望舒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异次元觉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这个地界,任谁想要作乱,都得先掂量掂量自个儿,够不够资格。”一番话,成功让连翘一颗忐忑的心安定下来。“姑娘,那我们怎么做?”乔望舒云淡风轻:“不用特意做什么。往日如何,往后还如何,照常过日子便可。”“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小奕涵的来历。”连翘连忙应下。乔望舒又道:“给孩子换尿布的事,一定不能假手于人,卫娘子也不行。”并非她提防。她从不考验人性。说完正事,她就催促连翘快去用饭:“不知道你何时能到,我让厨房给你留了两个菜,你快去吃了,别饿着。”夜色如墨。别院供下人仆役居住的偏房内,卫娘子抱着女儿,怔怔出神。下午,乔望舒去给雪见开方之时,小奕涵哭闹起来。她摸着孩子的尿布湿了,打开换了一次。小小姐。想到这个称呼,卫娘子的双手,情不...
《只是捡了个娃,我真没想母仪天下盛钰乔望舒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在这个地界,任谁想要作乱,都得先掂量掂量自个儿,够不够资格。”
一番话,成功让连翘一颗忐忑的心安定下来。
“姑娘,那我们怎么做?”
乔望舒云淡风轻:“不用特意做什么。往日如何,往后还如何,照常过日子便可。”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小奕涵的来历。”
连翘连忙应下。
乔望舒又道:“给孩子换尿布的事,一定不能假手于人,卫娘子也不行。”
并非她提防。
她从不考验人性。
说完正事,她就催促连翘快去用饭:“不知道你何时能到,我让厨房给你留了两个菜,你快去吃了,别饿着。”
夜色如墨。
别院供下人仆役居住的偏房内,卫娘子抱着女儿,怔怔出神。
下午,乔望舒去给雪见开方之时,小奕涵哭闹起来。
她摸着孩子的尿布湿了,打开换了一次。
小小姐。
想到这个称呼,卫娘子的双手,情不自禁地越攥越紧。
这其中,是个什么道理?
正思量着,卫娘子那位疯掉的婆母温氏不知何时走到她跟前,指着廊下的灯笼对她说:“灯,灯……”
“母亲,灯怎么了?”她耐心询问。
“这灯笼,可真好看啊!”
难得正常的语气,以及正常的情绪表达。
卫娘子一怔,随即释然地笑了起来:“是呀,可真好看。”
她们所住的这两间房,比吴家瓦房还要窄一些,算不上宽敞。
但是,干净、暖和。
最重要的是,足够安全。
七姑娘遣了人替她搬家,热心的新邻居来替她暖屋,送了好些米面粮油,还有当下用得上的炭火。
她只需要照顾好婆母和女儿盼慧,当好奶娘的差事,其他的都不用操心。
不用提心吊胆。
不用担心时不时有人上门找茬。
更不用在临睡前,把菜刀放在枕头下,随时准备跟人拼命。
她已经不记得,究竟有多久未曾睡过一个安稳觉。
昨晚,她休息得很好。
低头看着女儿睡梦中的面容,卫娘子温柔的目光渐渐变得安定。
这样的日子,不论是谁,都不允许被人破坏。
七姑娘说是“小小姐”,那就是“小小姐”,谁来问她都是这个答案。
她要好好把女儿养大,好好守住这个家,等吴郎归来。
就这么一会儿愣神的功夫,卫娘子一抬头,看见婆母光着脚走了出去,怔怔地伸手去够廊下灯笼。
只是这灯笼瞧着近,其实挺高。
温氏哪里能够得着?
卫娘子忙跑出去,将她哄着回来,又打来热水替她洗脚。
温氏仍是不安分,试图把水盆踢翻,两眼发直地看着外面。
“母亲,盼儿睡着了,你陪着她好吗?”卫娘子语气柔和。
听见她这么说,温氏这才终于转移了注意力,乖乖任她把双脚擦干,靠着小盼慧躺下了。
口中哼着不知名的摇篮曲。
语调又轻又软。
卫娘子松了口气,替两人拉好被角。
自打女儿出生,婆母的病一日好过一日。
不再日日去村口痴痴站着,还能替她看着女儿。
在温氏那不成调的旋律中,卫娘子把洗脚水给倒了,又收拾着白日换下来的尿布拿去清洗。
忙活了好一通,方才歇下。
疲累,却充实。
冬夜漫长。
山村的夜里格外寂静,直到快要黎明时,几声犬吠声惊起鸡啼,随即四面八方地应和起来。
乔望舒在这片鸡飞狗跳声中苏醒。
她揉了揉眼睛,问端着油灯进来的连翘:“天亮了吗?”
连翘递给她一杯温热的茶水:“还没呢,姑娘再睡会儿。也不知道外面怎么了,吵个不停。”
想到这里,乔望舒的心脏仿佛被隔空揪了一把,难受得紧。
她抱着孩子,吩咐道:“雪见虽然醒了,人还很虚弱,需要静养。你安排一下,让她们在我们别院里歇下。”
说罢,她顾不得江梦一迭声的道谢,抱着孩子转身就走。
卫娘子急急跟上。
门房不大,不远处围观的百姓们看不真切究竟,只见到乔望舒带着人离开,起了一阵骚动。
“怎么了,七姑娘怎么走了?”
“病人好像还在原地。”
“我就说吧,”中年汉子笃定道,“昏迷了大半天的人,神仙也难救,何况只是个姑娘家?”
“呸!”
在他前方的妇人啐了他一口:“去去去,怎么说话的?”
作为乔家佃农,她有个堂侄就在京城的忠顺伯府里当差,受过乔望舒的恩惠。
这会儿,哪怕心里打鼓,也不允许人说七姑娘半点不是。
众人心头半信半疑,伸长脖子等待一个最终结果。
香雪听见喧闹声,打发门房前来,让众人散了。
见到有人来,众人便急急询问,因顾忌着乔望舒的名声,都不约而同的压低了声音。
“七姑娘没事吧?”
有人叹了一口气:“刘郎中都说过没救的,七姑娘愿意接手,是姑娘心善。”
“对对对,千万别把这事儿搁心里。”
又有人懊恼地跺脚:“唉,早知道就不该告诉她们,七姑娘在别院里的事。”
皆是对乔望舒的拳拳爱护之心。
听得那中年汉子在心里啧啧称奇,只是吃了教训,不敢再表露分毫。
这位七姑娘究竟有何能耐,让这么许多人齐齐维护?
门房走近了,听得一头雾水:“你们都在说什么?”
众人七嘴八舌地把他们的想法都说了,言辞中都透露出安慰之意。
直接把门房给听笑了。
他冲众人拱手作揖:“各位,我替咱们七姑娘先行谢过。”
“不过……”
他话锋一转,眼中带笑:“各位多虑了,刚刚昏迷的那位姑娘,已经被七姑娘救醒了。”
一句话,犹如水溅油锅,人们的情绪被瞬间点燃。
尽皆惊叹起来。
于是乎,听取“哇”声一片。
反应过来后,人人脸上带笑,语气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我们七姑娘人好、医术好。”
“我早就知道,七姑娘是最厉害的,其他大夫都比不上她!”
“都昏迷这么久还能救醒,我说一句神医,没人反对吧?”
“神医!”
那名中年汉子因为吃惊而张大的下颚就没有合拢过,缓缓竖起一个大拇指:“厉害!”
他走街串巷,见识超过普通村民。
因此,才会在刚才众人称赞乔望舒时,持保留态度。
再加上这些老百姓种的地大多都是乔家的,他们的说辞就更不可信。
一个昏迷了大半天的女子,竟然都被救醒,当得起“神医”二字。
别说在这乡野田间,放眼全天下,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这个门房是六顺被罚之后,给提拔起来的。
能得到这个美差,他对前后因果都一清二楚。
听着众人称赞府上七姑娘,他便笑眯眯的听着,时不时附和一二。
见时候差不多了,他才开口说:“七姑娘说了,病人需要静养,各位若无事,就先散了吧!”
“是是是,就不打扰了。”
众人心满意足,对乔望舒的医术,佩服得五体投地,相继散去。
别院内。
香雪向夏氏请示后,按照她的示下,开始安顿江梦二人。
既然是乔望舒看诊的病人,夏氏的意思,就是要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别院里不差这点开支。
乔望舒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这是一个女子用身体在诉说,她遭遇过的暴行,和她的反抗。
因为她反抗得太过激烈,对方未能得逞。
才恼羞成怒掐住她的脖子。
没想到,会将她掐晕。
“我听见外面动静,才发现雪见不在屋内。”
江梦哽咽道:“我出去时,看见她就成了这个样子。”
“她苏醒过吗?”乔望舒问。
江梦连连点头:“醒过,我还喂她喝过水。”
“我知道了。”
问明白雪见昏迷的原因后,乔望舒取出银针,凝神闭目,把施针的方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这是她遇到重大疾病时,诊疗的习惯。
只要是中途苏醒过,就还有得救。
“我可以救,”她看着江梦道,“但我不能保证,救醒后她是不是会留下隐疾,如口不能言、偏身麻木等症状。”
昏迷时间太长,谁都不敢保证。
虽然签不了什么手术同意书,她仍然需要告知风险。
江梦脸上还挂着泪,闻言一个翻身,“砰!”的一声磕了个响头:“只要能救醒,其他都是她的命,求七姑娘施针!”
她们相依为命,身如浮萍。
见惯了悲欢离合,乃至生死。
雪见要是真没了,该怪罪的人是那个至今不知姓名的凶手。
哪里能怪到七姑娘头上?
乔望舒点点头,吩咐道:“香雪,替我烧好艾灸,待我施针后立刻要用。”
说着,乔望舒将医箱打开,将制好的艾灸条递给香雪。
香雪立刻应下。
乔望舒持着银针,看着银针上淡淡的粉色光华流转。
哪怕有上辈子的医术和池神医传授的针术加持,她仍然没有把握。
雪见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飘摇在生死边缘。
她很想救活这个坚强的女子。
如今,就看自己新获得的这项神奇能力,除了能迅速愈合伤口外,对治疗其他病症,能不能起到积极的作用。
乔望舒屏息凝神,拇指与食指轻捻针柄,针尖稳稳对准穴位。
仿佛蜻蜓点水一般,银针没入皮肤。
整个过程,她的左手一直按在雪见手腕处的关内穴上,感知着穴位的细微脉动。
须臾,她开始缓缓捻转针柄,轻微提插,试图唤醒沉睡的生机。
雪见的关内穴猛然一跳。
乔望舒松开右手的银针,紧接着,快如闪电的,一根根粉光流转的银针,精准的落于不同穴位。
印堂、人中、涌泉……
她的动作果敢又轻柔,眼神专注得近乎炽热。
乔望舒的双手不停歇的调整着针法,光洁的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汗珠。
以她为中心,四周皆安静下来。
宛如形成一个静谧的磁场。
距离她最近的,江梦连大气都不敢出,就怕扰了她的施针。
香雪手里持着正在缓慢燃烧的艾灸,悄悄看了乔望舒一眼,随即回头,专注于自己的职责。
最神奇的是,就连卫娘子抱着的小奕涵都没有哭闹一声。
感受到这里的氛围,远处观望的百姓们也都相继闭嘴。
带着人匆匆赶来的夏氏,在不远处停住脚步。
所有人都变得十分安静。
静静地等待着,这场和死神博弈的最终结果。
天地间,只剩下寒风摇动枝头的声音。
细雪扑簌簌滑落。
“艾灸给我。”
乔望舒顾不得擦汗,伸出右手。
香雪忙将艾灸递上。
她侧身吹了一口艾灸条的顶端,绯红的光团猛然变得明亮。
乔望舒持着艾灸条在雪见的面部上空,以顺时针的方向迅速转了一圈。
罢了。
放了几日的生水,喝了恐怕还会闹肚子。
这会子功夫,她已是缓过神来。
离开厨房,她匆匆去寻那封家书。
幸好,很快就找到。
除此之外,她还顺手收拾了一些杂物,打了个包袱准备离开。
在门口,卫娘子回首四顾。
略想了想,她又走回去,从床头拿起一个木雕,放在刚刚安放好的小匣子上。
小匣子里放着她留下的信。
卫娘子担心,若是吴郎有朝一日回来找不到她,会误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她不能让夫君着急。
这个木雕,有些怪模怪样,看不出具体雕的是什么。
是两人刚成亲时,吴老四照着她的模样雕的,始终雕不像就很是丧气。
卫娘子当宝贝一样收起来。
家里穷,这就是他们的定情信物了。
木雕不值钱,哪怕有贼人闯了空门也看不上。
但吴郎定然会明白她的意思,只要稍加搜索,就能发现她留下的信。
做完这一切,她才放心离去。
那年轻后生听着她关门落锁,又等了一刻钟,才从房梁下来。
走出厨房,他用目光搜寻着,对比和他进来时看见的不同。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个小匣子上。
他仔细打开,展开信纸。
字迹端正,内容简略,只得三行字:吴郎,我去给忠顺伯府上七姑娘做奶娘,丫头很乖一点不吵我、母亲安好。
年轻后生略作思索,将信纸照原样叠好,放了回去。
又过了盏茶功夫,他从后院离开,同他出现时一样无声无息。
乡间小道上,卫娘子挎着包袱走得飞快,不多时就看见了别院的轮廓。
进了门,她来不及回房放包袱,径直去寻七姑娘。
这会儿天气不算好,乔望舒便坐在书案前写字,小奕涵躺在摇篮车里,乖乖自己玩。
这个摇篮车是她画了图样,请母亲在京城寻人做了送来。
只是把正常的摇篮加到不用弯腰就能换尿布的高度,在两侧加装了两个缩小版的马车轱辘,对手艺人来说都是做惯了的活路,三天就做好了。
做工精致,是乔望舒想要的模样。
如此改装之后,不只是换尿布、给孩子做被动操时不用弯腰,天气好时还能直接推他出去玩。
非常省事。
为了安全,还在轮子上装了一个小机关,拉下来就能刹车,让轮子不会滑动。
无论这个时代的人们会怎么做,她都想亲自养育小奕涵。
乔望舒深知,无论她如何掩饰,她骨子里的想法仍和当下有极大不同。
十多年了,她仍然记得在现代社会经历过的一切。
未曾有忘怀。
甚至时间越久,她越是怀念。
谁不想念夏天有空调冬天有暖气的日子呢?
旁的不提,大周朝的通讯效率就低得令人发指。
哪里像上辈子,一个手机就能视频聊天。
她做战地医生时,隔着大半个地球,都能跟在国内的父母通话报平安。
让她最不惯的,还是对女子的各种教条规矩。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八个字,框定了大部分女人的一生。
仿佛女子除了男人外,就不能有自己的追求。
有时她觉得已经足够幸运,至少在大周,女子能和离、能“再嫁由己”、能在满足苛刻条件的情况下自立女户。
更幸运的是,她命好托生在乔家,还能在一定范围内享有自由,得父母无条件的支持。
甚至能隐姓埋名去替人诊病。
听到连翘的问话,乔望舒头也没抬,冲着小奕涵笑着说:“啊,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呢?好难猜哦……”
她双手握住小奕涵的胳膊,动作轻柔地替他做着新生儿体操。
小奕涵先天不错,估计是路上很是受了些苦楚,没得到足够的营养补充。
除了食物药物,乔望舒通过抚触、被动操,来激活孩子神经系统的生长发育,同时也能通过互动,来安抚孩子情绪。
连翘放下碗,抿唇一笑:“姑娘,您可就别逗奴婢了。”
乔望舒不甚在意:“能有何事?左不过是查出了门房贪墨,被三伯母撵了,或是押送回京让大伯母发落。”
“姑娘可是神了!”
连翘竖起大拇指:“竟是猜得分毫不差。”
她把事情经过对乔望舒说了一遍,犹自气愤:“亏我瞧着六顺是个老实的,平日里都不吭声的,拿起银子来却是不手软,什么事都敢做!”
乔望舒笑了笑:“做门房,最重要的不是老实,是机灵和眼力劲儿。”
大户人家的下人,都按月领例钱。
除了主子身边得信任的嬷嬷、贴身丫鬟外,其余人等的月例不高,又没有在主子跟前近身伺候得赏赐的机会。
只能盼着逢年过节时,主子赏下来的恩典。
做门房,是这些下人中最向往的美差。
要不怎么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既是登门拜访,总要经过门房,多多少少花些银钱,让拜访起来更顺利。
否则,若是一毛不拔,门房面上答应前往通传,实则捱着耗时,让人在门口苦等也是有的。
有那起子跋扈的人家,仅仅是门房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惹人怨声载道。
连翘的出身,让她并不懂得这些。
闻言,便诧异地问:“姑娘,此话怎讲?”
乔望舒把以上因由跟她讲了一遍,才说:“水至清则无鱼,门房最要紧的,是知道什么银钱该拿,什么拿不得。”
“否则,若是将主人家看重的人拒之门外,岂不误事?”
她又道:“像六顺这样,拿了宁二公子的银钱,就放任他进来乱闯。既不通传、亦不跟着,要他何用?”
连翘这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姑娘懂得好多,奴婢受教。”
跟在七姑娘身边真好。
姑娘出手大方,不会为难下人。
关键是,连翘总觉得,其实姑娘并没有拿她当下人看。
但凡是她不懂的事,姑娘都会掰开来揉碎了,来说给她听。
就是她识得的字,也是主子亲自教的。
她在心中如此感慨。
两人聊天时,乔望舒的手上也没闲着。
室内暖和,为了做操方便,小奕涵就只穿了一件单衣。
乔望舒将他的小袜子脱了,轻轻握住孩子的脚踝,模拟蹬自行车的动作,交替将他的双腿压向腹部。
小奕涵显然很愉快,眼神纯真又好奇。
跟随她的动作,他口中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反馈着他的开心。
他专注地看着乔望舒,仿佛她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要不是乔望舒知道新生儿其实都是大大的远视眼,还真以为小奕涵是在看着自己。
连翘啧啧称奇:“姑娘,小奕涵不哭不闹的听我们说话,莫不是神童转世,能听得懂吧?”
说完,连她自己都不信,笑了起来。
乔望舒却是有些动摇。
都发生了这么多稀奇古怪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好像再多一件也没关系?
做完被动操,她再做抚触操。
在上辈子,这两套操她常常教给初为父母的人们,做起来再熟稔不过。
她手掌温暖、手指柔和,从眉毛到太阳穴、头顶到耳后,逐渐向下,抚完腹部、肩部,再轻捏手臂、手掌到脚部,帮助小奕涵的健康生长。
乔望舒还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
当她的手指从小奕涵的脚趾抚摸到脚跟时,他的脚趾就会自动张开。
然后再缩回去。
像花瓣一样舒展开来,又把小脚丫内扣回去。
就像小猫咪伸懒腰一样可爱。
乔望舒隐约记得,这是新生儿都拥有的条件反射,几个月之后就会逐渐消失。
不过,不妨碍实在可爱。
玩了一会儿,汤药的温度也适中了,便继续喂小奕涵喝药。
在喝药前,先给他喂了一小碗参茸鸡汤。
照例是滤得干干净净的。
不如母乳,暂且用来补充营养和充饥。
婴儿胃口小,鸡汤、汤药,都用小碗盛着,不给孩子造成肠胃负担。
小奕涵最听乔望舒的话,仍旧是由她来喂。
连翘抱着孩子,又想起一事:“姑娘,奴婢还听说,宁二公子遣人送了拜帖来,说是明儿一早来拜访哩。”
乔望舒放下勺子,淡淡一笑道:“所以,侯府出身的少爷,哪有什么不懂礼节,不过是轻慢罢了。”
如果放在之前,她应该不会多想。
只觉得宁至谨年纪轻,行事莽撞了些。
再送拜帖来,便是心知不妥,积极认错。
原不是什么大问题。
然而,在看见未来幻境之后,乔望舒便多留了心。
无论宁至谨表现得再怎么深情款款,都掩不住文昌侯府上下,对这桩亲事、对她的高高在上。
在这个大环境之中,宁至谨自然就被潜移默化。
若果真是爱惜她,他断然不会做出带着亲随闯入别院后宅之事。
还问什么“想不想他”?
又不是现代。
在大周,此等行径简直孟浪轻浮至极。
根本没把她当做未婚妻来尊重。
合八字?
不如把此事当做由头,借题发挥。
回京后,跟母亲陈情,设法退婚才是正经。
在心里拿定了主意,乔望舒面上分毫不显,看不出任何端倪。
毕竟,“藏心思”是她从呱呱落地起便开始修炼的功课。
只是连翘听在耳里,替她不忿。
喂了鸡汤喝完药,正在替小奕涵擦口水,院子里传来香雪的声音:“七姑娘可在?”
乔望舒手里握着丝帕,吩咐连翘:“你出去看看。”
连翘应了,没一会儿功夫又掀了帘子进来,回禀道:“姑娘,是三夫人替小奕涵请的奶娘到了,送来请您亲自挑一位。”
“让她们进来。”
夏氏行事周全利落,才这么小半天的功夫,就寻了三位奶娘来。
听她们一一禀了姓名,乔望舒看着站在最左边那位,心头猛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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