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邮件跳出来,标题是:“你已经输了。”
内容只有一句话:“它比你更像你。”
发送时间是凌晨3:00,跟昨晚电话响起的时间一样。
墙那边传来一阵敲击声,比昨晚更急促,像在催促什么。
周牧抱住头,脑子里全是那句低语:“我们是同一个人。”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但他知道,第七天正在逼近,而他已经没有退路。
归虚会的祭典周牧瘫坐在客厅地板上,背靠着沙发,双手抱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卫生间传来的低语和敲击声在清晨渐渐消散,可那句“我们是同一个人”却像烙铁一样刻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他低头看向手机,电量只剩3%,屏幕上的时间停在6:13,天已经亮了,可窗外的浓雾依然没有散去,像一张巨大的网,把公寓和外界彻底隔绝。
他不敢再靠近卫生间,更不敢去看那面镜子。
暗格里的照片和“第七天”的预言像一把悬在他头顶的刀,让他喘不过气。
他强迫自己站起来,走到茶几旁拿起那张“入住规则”。
新规则的字迹在晨光下显得更加扭曲,像在嘲笑他的无能为力。
他盯着“第七天一定要离开公寓,否则你会成为规则的一部分”,脑子里满是疑问:离开?
怎么离开?
他已经被困在这个循环的镜像空间里,连门都出不去。
就在这时,手机震了一下,屏幕亮起,一条新消息跳出来。
是黎殊:“我在公寓楼下,快下来。”
周牧愣住,他明明没信号,怎么会收到消息?
他看了眼窗外,浓雾中隐约有个模糊的人影站在楼下,穿着黑色风衣,跟黎殊的打扮一模一样。
他犹豫了一下,抓起钥匙和笔记本,冲到门口拉开门。
门外不再是镜像客厅,而是熟悉的楼道,昏暗的灯光闪烁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他松了口气,跑下楼梯,推开公寓大门。
黎殊果然站在那儿,手里夹着一根没点燃的烟,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怎么回事?”
周牧喘着粗气,“我被困了一夜,门窗都出不去,你怎么进来的?”
黎殊皱眉,看了眼他身后的公寓楼:“我敲了半天门没人应,信号也断了。
后来雾散了一点,我才看到你站在窗边。”
他顿了顿,“你看起来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