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实时公交,7:01有一班。”
我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不知道该怎么回。
“怎么了?”
语文老师问。
“没事。”
我把参赛指南塞进书包最底层,“谢谢老师。”
放学时,班长拦住我:“文学社今天活动,你来吗?”
“我……”书包里的手机又震了。
我妈的语音消息,外放出来整个走廊都能听见:“放学别墨迹!
直接去补习班!
张老师说你上周小测退步了,今晚加一套卷子!”
班长尴尬地笑了笑:“那你忙,下次再……等等。”
我突然抓住她手腕,“活动在哪?”
“三楼阅览室,不过你妈不是……我去。”
阅览室里,文学社老师正在讲现代诗。
我缩在最后一排,心脏狂跳。
“今天我们读顾城的《一代人》。”
老师翻开书,“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门突然被推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过去,我妈站在那里,手里拎着我的补习班书包。
“林雨沐。”
她声音很轻,却让我浑身发冷,“出来。”
走廊上,她把我书包里所有书倒了出来。
“这是什么?”
“作文参赛……参赛能做什么!”
她唰地撕碎纸页,“我说过多少次?
不许碰这些没用的东西!”
她拽着我往外走:“现在去补习班,今晚多做三套卷子。”
我回头看了一眼。
透过阅览室的玻璃窗,班长举着一本诗选,无声地对我做口型:“下次再偷着来。”
3.补习班下课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半,我站在公交站台啃冷掉的三明治。
我妈发来消息:“回来先背《赤壁赋》,我检查完再睡。”
胃里突然一阵绞痛,我弯腰干呕,三明治掉到地上。
凌晨五点,厨房灯亮得刺眼。
我妈系着围裙在灶台前煎鱼,油烟机轰隆隆响。
“背完了吗?”
她头也不回地问。
“背到‘哀吾生之须臾’了。”
“全篇背。”
我盯着瓷砖缝:“‘壬戌之秋,七月既望……’停。”
锅铲重重敲在锅沿,“‘诵明月之诗’后面是什么?”
我愣神,昨晚补习班的数学公式和古文混在一起,像搅烂的浆糊。
“我……又没背熟?”
她关火转身,手里还攥着铲子,“你昨晚干嘛去了?”
“做作业做到两点……别人怎么就能兼顾?”
她突然抓起料理台上的鸡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