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婚纱上的刺绣一模一样。”
男警察的手终于从腰带上移开,换成手电筒直射我眼底:“暗格?
顾铭泽的工作室我们搜过三次,没有任何暗格痕迹。”
视网膜上残留的光斑组成婚纱腰际的藤蔓,我突然想起顾铭泽总在深夜调整书架的方式——第三层从左数第七本《时装设计史》,书脊上的玫瑰烫金图案,每次被移动后,书架都会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咔嗒声。
“在书架后面。”
我松开女警,踉跄着撞翻玄关的伞架,暴雨从打开的门缝灌进来,在地毯上的血藤蔓旁冲出细小的沟壑,“暗格里有他的工作日志,还有……”还有他消失那天我沾着血的袖口布料,还有那瓶没盖紧的消毒水,还有我们一起设计的第一套婚纱草图,胸口位置别着的,正是现在证物袋里的钻石袖扣。
女警对着对讲机急促说了几句,男警察的手电筒光束终于转向门外:“去工作室。”
他盯着我染血的睡裙,“林小姐,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警车的顶灯在雨幕中划出红蓝光带,我蜷缩在后座,看着窗外飞逝的梧桐树。
三年前的记忆突然清晰——顾铭泽消失的早晨,我在工作室角落捡到半片火漆印,和今天快递盒上的一模一样。
当时我以为是他新学的复古封印,现在才想起,那朵未绽的玫瑰纹章,是他家族的族徽。
工作室所在的写字楼在午夜寂静如坟,电梯镜面映出我苍白的脸,发梢滴下的水珠在地面汇成小水洼。
当我们在17楼停下时,我突然听见缝纫机的嗡鸣从走廊尽头传来——明明是电子锁的密码门,此刻却虚掩着,暖黄灯光里浮动着细密的银线,像极了顾铭泽遇害时缠绕在脖颈的凶器。
“退后!”
男警察按住腰间的配枪,率先推门而入。
消毒水气味扑面而来的瞬间,我看见落地窗前的人体模型上穿着半成品婚纱——正是我的“荆棘玫瑰”,只是胸口位置被撕开个大口子,露出里面塞着的……带血的工作日志。
<“2022年3月7日,晴。”
女警戴上手套翻开泛黄的纸页,顾铭泽的字迹力透纸背,“浅终于同意在婚纱暗袋绣我的袖扣图案,她说这样就像我永远贴着她的心跳。
但她不知道,暗格里的监控